“很烫,发烧了。”
缘缘十分担心握着他的手,芳芳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穿得少,在楼顶吹风还把外套脱下来,就顾着逞强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芳芳嘴上批评,心里还是很焦急的。
“医生呢!还没来?”
刚撂下电话的梅惜忘被这句话喝住了。
“需要…十分钟…左右…”
他心惊胆战的,因为不是同班同学,很少有机会能直面芳芳的恐怖,她的身后膨胀起了恶魔样的阴暗黑影似的气场。
两人安静地守在床边,端详着希望这张天天见熟悉又觉厌烦了的面孔。
谈不上帅,但五官还算清秀,眉毛端正,双眼皮长睫毛。
虽然平日里目光有些颓废,但还是能瞧出些青春的痕迹。
皮肤白皙,脸颊稍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很少能长时间看到他的正脸呢。”
缘缘把热毛巾放在希望额头上,给他盖好被子。
“嗯,说话时不怎么看着人,不相熟的话肯定会觉得他很没礼貌。”
即便希望昏倒,芳芳依旧火力不减。
“他很害羞不是吗?”
缘缘目光在希望的面庞上移动。
“有时候脸皮也厚得狠。”
芳芳不会放过每一个补刀的机会。
希望要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说不定开始仰卧起坐了。
他这边脑海中各种语言和字冲击着每个神经元,大脑运转超负荷快要宕机了。
“医生这边,在床上。”
缘芳见医生来了让开位置。
“希望…是希望吗?”
那名带着口罩的医生拿开了热毛巾再次确认,手上没闲着进行简单的诊断。
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容易发生巧合。
几分钟的常规检查后。
“刚才电话里说过的还有补充吗?”
“目前没什么大事,发烧了吃点退烧药就好。”
“等醒过来让他来医院做个检查,以防万一。”
医生摘下口罩对他们说。
“那就好,我去找退烧药。”
梅惜忘舒了口气。
“您认识希望?”
缘缘刚才就想问来着。
“当然,他小时候生病,打屁股针都是我亲自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