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起来,有些头疼,许是病了,你去回了前院吧。”
子岁冷眼看着眼前人的幸灾乐祸,淡定地回复。
这厢,银杏应声离去。
房内。
子岁不顾床榻边饶有兴致的男人,顾自掀开被褥,一双白皙的小脚未着鞋袜落,准备去衣柜处寻套衣裳。
因她突如其来又无所顾忌的举动,谢厌的目光不小心地看见了她穿着亵衣却依然凹凸有致的身段,也是同一时刻,他转过了头去。
方才俯身望着少女香肩也没有半分欲色的谢厌,竟突然羞恼了起来——
“你能不能顾及我些?好歹是定阳王义女,待我父王登基必封你为公主,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些的!”
子岁正打开柜门,听闻这疑似画大饼般的言语,手微微一顿,“你若是在意这些,为何还偷摸着进我闺房?我还以为你是不在意的。”
“你!”谢厌语塞,蹙着眉很不高兴。
待子岁找出一套纯白色的衣裙,再回到床榻边时,已不见谢厌身影。
她默默抬头,只见那漏着风的屋顶处,一块砖瓦正默默地移回原地,出风口总算是堵上了。
换了衣裳的子岁也不准备在卧房内坐以待毙。
那将军夫人来府上与她何干?
萧必安差人来请,必然也是听了传闻,想试探一二,看看那将军真公子能否做实她的身份。
他竟是怀疑到,连萧二郎都等不得了。
眼下她虽拒绝了,可萧必安却不是那样好对付的人,只怕还是会想办法让他们见面。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拆穿身份,她真的可能会被挫骨扬灰。
所以,子岁准备跑了。
先躲几个时辰,就说出去散步了,待侯府的人离去了,她再回来。
花园内。
有一处假山。
高大的假山内似暗藏玄机,外侧一个洞口,里头黑漆漆的,躲下一个人问题不大。
子岁决定在此苟着,弯腰正欲进入洞中,身后便有一道冷冽的男音传入她耳中——
“喂。”
仅仅一个字,满满的不耐烦。
很耳熟。
这声音仿佛在身后,又仿佛在头顶。
子岁心头不妙,她退出洞口,转身一眼望去,啥也没有。
而后微微抬头,便看见假山之上,坐着个人。
他那双丹凤眼中尽是嚣张,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