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请到假开始算,一直到第十天,宋颂才算是理清楚所有事情。
期间她还收到过宋谦和的电报:车票已买好,请至公安局某某队长处领取。
收到电报的当即,宋颂就去拜访了那位队长,还提了两斤新采摘的山蘑菇做谢礼。
十月二十六日、十月二十七日、十月二十八日,上工三天,采收番薯。
十月二十九号,上工,清洗番薯、磨红薯粉。
十月三十日,请假,挤了趟牛车去了镇上寄行李。下午继续上工磨红薯粉。
十月三十一日,上工,晾晒红薯粉。
出发前的每一天,除了邮寄行李那一天上午,其他时候能不请假就不请假,尽量多的上工干活。
这种行为又一次得到了村里人的认可,都说小宋知青不是那种偷懒的人,都要去探亲了,还不忘多做事多挣点工分。绝对是个勤劳的好姑娘。
为此,村里不少婶子嫂子的又一次盘算起,是不是能把这位勤劳、嘴甜、有本事的好姑娘扒拉到自己家里。
十一月一日,宋颂带着两个行李箱外加一个大包袱,在大队长的护送下,一路顺利的上了开往大西南的火车。
这年头能买卧铺票的人实在也是不多,所以大队长送她上火车还是比较顺利的,至少不像硬座车厢那边,人挤人不成样子。
大队长给她送到包厢,帮她放好行李交代了几句安全问题,赶着火车出发到前两分钟才离开。
火车票买的是卧铺车厢,硬卧,一个包厢6个床位的那种。她的位置是包厢下铺左手边的床铺,距离卫生间有点距离,但是离餐车车厢和接热水的位置都很近。
这个位置方便热饭买饭,卫生间的同时,晚上又不会被人上厕所的声音打扰,总体来说位置很好,宋颂很满意。
宋颂把行李堆到床铺地下放好,然后从包袱皮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垫在车厢自带的枕头上,在拿出来一条灰色的大床单垫在床上,准备晚上睡觉的时候先盖床单再盖火车上的被子。
作为一个有点小洁癖的人,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公用的枕套被套。
她打算晚上睡觉外套都不脱了。
这个年代的火车卧铺,可不是后世的五星级宾馆,不可能换一个乘客就换一套布草,只要不是特别脏,基本上都是一趟火车到达终点了才会换一次。
据她了解,这趟车是从另外一个省出发过来的,这边只是途经站,在她上车前火车已经行驶了两天里。
宋颂不知道在她之前有没有其他人睡过这张床铺,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赌这个可能性比较好。
还有水杯厕纸什么的,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火车上不一定有地方可以买。
她上车的时候,对面的下铺和中铺床铺都已经有人了,但是都拉着帘子,可能是在休息,所以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而她这边倒是一个人也没有,她这个下铺床板地下也没有行李,估计要么是还没上人,要么是之前的乘客已经到站下车了。
不过没人也挺好,至少没人挤着装行李。
宋颂不管这么多,放好行李铺好床她也脱了鞋躺上去休息了。
火车上可没什么好玩的,她也没有出门社交的心思,再加上昨天也没怎么睡好,今天一大早又早早的上车站来等车,现在也是累的不行。
拉上帘子,算是有了个独立空间。
宋颂脱了外套叠好现在枕头上当靠枕,她打算靠着眯一会儿,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不好直接躺下去睡回笼觉,要是错过的饭点,餐车车厢那边可是没有热饭服务的。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睡过火车卧铺,作者以前坐火车卧铺的时候,会习惯把被子叠高当靠枕,然后用外套当被子,白天睡觉的时候就会枕的高高的缩成一团,整个人尽可能缩在外套里。
卧铺比较窄,很难施展手脚,感觉随便翻个身就要掉下去一样。所以我每次坐火车的时候都睡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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