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看向他们,“你们结婚的时候也这样好不好?太浪漫了。”
话刚说完,音调不全的粗嘎嗓音响彻大厅:
“哦ve~
咱们结婚啦~
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破音)……”
所有人:……
……好难听。
明月痛苦面具:我闭嘴。
许愿捂了会儿嘴巴,没忍住扑在明望怀里,闷闷笑了出来。
上层圈子里几个同辈的公子哥们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忍了忍硬是没忍住笑出声。
一声带着一声,几分钟后,整个大堂轰然大笑。
徐是钰俊脸都憋红了,但一看新娘子安安静静看着他,目光带着温柔笑意。
他硬着头皮将歌唱完,到后面直接作念歌词了。
他唱歌天生五音不全。以前爱玩,包厢门一关,大家也都给他面子忍着打人的冲动听他的鬼哭狼嚎。
婚礼过后,他估计不敢再去祸害大伙了。
唱完歌曲,接下来就是新郎新娘宣誓词,当着众人的面喝交杯酒等等。
到了下午四点多,婚礼开宴。
许愿和明望跟在新郎新娘后面,四面八方接待客人,被拉着挡酒,拉着闹洞房。
热热闹闹的一天结束,回了酒店房间,许愿累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明望后进来,一身的酒气,脱了外套在她身旁躺下。
“老婆。”
许愿嗯了声,回答他,又叹气:“好累啊。”
他翻个身爬起来坐在床尾,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给她按摩着。
许愿闭着眼享受了会儿睁眼看他。
温柔的灯光下,男人发丝被扒拉乱了些许,上头还有一些细碎的亮片。白色衬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神色认真地给她按摩小腿和脚心。
这是她的丈夫呢。
大海辽阔深沉,却只容纳了她一条灰扑扑的小鱼儿。
她不是涉海而过,因为这片海域就是在等着她下来。
何其有幸。
她动了动腿,从他手里挪开,在他神色疑惑间身子移过去头枕在男人大腿上。
明望低头,接住她身子。
许愿躺好后,拉过他的手,“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结婚的。”
握着细白的手把玩着,明望懒洋洋哼了声,“嗯?”
她抬眼看向上方的男人,轻声说:“我以为回到南城,再次见到的你一定是家庭幸福美满的。”
他把话接上,“哪知道还是单身汉一个。”
许愿笑了笑,脸轻轻贴着他手背,“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我为什么要结婚?你都不回来,我怎么结?”
“瞎说……”许愿搓了搓胳膊,“你变了,尽是油嘴滑舌的。”
明望好笑,“怎么,说实话还不行了?”
“那万一我结婚了呢?你也这样等着吗?”她好奇问。
明望想了想,回话:“结婚了?没想过,如果真的是,那大约也就等到三十岁吧。”
说着暗自笑了笑,“回来南城后,我没想过感情的事,只是想着将手里的事业扩大。那时候你离开得一干二净,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你去向何方。我有侧面问过陈茜茜,她也没有你的消息,我就以为我们没缘了。”
他低头看她:“所以我就想,等到三十岁吧,然后跟家里妥协,娶家里看中的人结婚。”
等到三十岁,这之前的时光都留给了她,在漫无目的又不知缘由的等着。
没有找,甚至也不打听。
也还好时光善待他们,在早春三月,让他们重逢了。
大好的春日里,男未婚女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