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脑海里浮现出少年精致的容颜,一点一点地和如今俊朗的五官逐渐重合。
她有几年没见他了?五年?十年?
哦,好像是八年吧。
时间过得真快。
见她只是看着自己没动,男人轻挑了下眉。
仅仅是这细微一点儿动作,许愿呼吸也滞了一霎,他随意的动作都能带出丝丝性感。
她回神,摸出兜里的打火机递过去。
修长的大手伸过来,在她手下方摊开手心,避免了两人之间的触碰。
许愿屏息,看着他纹路清明的手掌,轻轻放下。
刚放下,电话铃声就响起,她摸出手机。是苏州那边的,估计还是产品组装问题,转过身接了起来。
明望接过打火机后,抬眸打量了眼女人。一身干净利落的风衣,显得个子高挑纤细,齐肩短发黑亮。
水面折射出刺眼的光,漂亮的五官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眨了眨被刺到的眼睛,视线倒没移开。
女人此时在侧身讲着电话,半边短发垂落,她伸手勾起,露出小巧的耳朵。
浑身气质淡然,莫名有种熟悉感。
他看着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磕了磕香烟。
随后垂眸,弹开个银白色金属质感的小盒子,将烟尾放进去轻轻旋转一圈,让烟丝沾上些许粉末。
余光见女人打完电话看着自己,他微微抬眼看她,带着询问:要不要来点儿?
许愿被他漆黑的眸光看得心跳加速。直愣愣转头,保持着冷静没再看他,却忘了回应。
男人也不在意,整理好香烟。
他衔在嘴里,拿起打火机点火,吸了一口后,看向手心的打火机。
打火机是很常见的烂大街款式,上面印着繁华驾校,对比斜对面的教练车,便宜得可爱。
明望看着,缓缓将烟雾吐出。脑海里突兀地晃过一张胖乎乎却板着的小冷脸,他轻轻笑了下。
鼻尖传来一丝一缕淡淡的薄荷清香混着烟草的香味儿。
许愿听见男人低沉的笑声,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他。
她一直知道他很高,高中时就是,只是这会儿更加挺拔,接近一米九的个子。
黑色衬衫一丝不苟别在黑色皮带里,半卷着袖子,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腕表。
笔直长腿被黑色西裤裹着,腰臀系着皮带,凹翘分明,皮鞋亮堂。
他伸手,将打火机递还给她,说:“谢了。”
许愿接过,很轻地摇了下头。
明望抽着烟转身,走回车里。
过了片刻,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从轿跑那头跑过来。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上车,发动车子。
轿跑一瞬间轰鸣着离开水。
看着远去的车辆,许愿怔怔放下手。
他没认出她来。
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不过没认出来也正常。
毕竟两人在高二到高三时虽然是同一个班,但却毫无任何交集。
她能一眼认出他来,凭借的是那三年的每一次关注和暗中欢喜。
也凭借这些年来的偶尔打听。
许愿沉沉呼了口烟雾,看向四方天地,这是她的故里,一离开就是好多年了。
轿跑驶上高速,窗外景色成了快速后退的残影。
明望靠在座椅上,问:“那片地情况怎么样了?”
助理张勇边开车边回:“谈妥了。后续再过来赔点安迁费,年底估计就可以建起工厂了。”
明望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张勇问:“老板,一会儿送你去哪?”
明望单手转着银白色金属盒,看向远方,“去八号公馆吧,老徐他们等着呢。”
“好。”张勇一脚踩上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