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眼眶红红,要哭似的。
“你怎么又哭了?”
“奴婢是高兴。”夏莲衣哽咽着说。
她习惯了不公平,也习惯了忍让。
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帮自己洗清冤屈。
她连忙磕头谢恩:“谢世子刚刚的相救。”
蒋清曲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呢,夏莲衣就知道了。
也不算太愚笨,正好省他口舌。
夏莲衣刚刚跪了大半个时辰,放开了墙,走路不稳,向前倒去,下一刻身体突然悬空。
蒋清曲竟直接把她拦腰抱起。
她又惊又怕,哀求道:“奴婢没事,求世子放奴婢下来吧。”
蒋清曲没有理会,把她抱回了房间。
他熟练地拿起药粉和纱布包扎完她的手后:“跪了这么久,膝盖也红了吧,上下药吧。”
夏莲衣一想到要上药的话,就要把裤子拉高就红了脸,伸出手想接过,却没见他要把药给自己的意思。
然后便听见蒋清曲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你自己脱还是我亲自动手脱?”
她看到蒋清曲现在得意洋洋的神态,很纳闷。
怎么他老是喜欢欺负自己?
蒋清曲态度很强势,夏莲衣不敢反抗,乖乖把裙摆拉到膝盖上面。
她生的白皙,和常年干活变得粗糙的手不一样,一双腿是白嫩纤细,显得膝盖上跪出来的淤青极为可怕。
蒋清曲倒了些药粉在手心,然后才覆在她膝上。
他的掌心热乎,一触碰,夏莲衣就被热得往后躲了一下,但脚踝被紧紧握住没挣脱开。
两人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但当时她害怕极了,而且没有太多肌肤相亲的感觉,反倒不及眼下暧昧。
蒋清曲会错了意,问道:“很疼?”
夏莲衣连忙摇头,她很紧张,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蒋清曲感受了到掌心下细嫩软滑的肌肤。
喉结滚了滚,手不自觉地轻抚着她的小腿。
“后日的祭祀……”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哽住了。
不过很快他就把异样的情绪抛之脑后:“你也一同前往。”
他没有和夏莲衣说会有什么后果,他怕她知道以后会临阵脱逃。
就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好了。
或许只是因为她那晚有些像自己的母亲,才会不舍。
如今他该把这些莫须有的感情收回去了。
“奴婢是不配前去的。”夏莲衣想着可能是蒋清曲又有事情吩咐她了。
她欠了他一个人情,也没想着拒绝。
只要不关乎生命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房间内寂静了下来,夏莲衣以为是自己帮不上忙被嫌弃了。
蒋清曲眸子里闪过算计的暗光。
他自然有办法把夏莲衣弄去,不过他不想对她多言。
毕竟对一个将死之人,讲再多都是浪费。
在夏莲衣睡着以后,他吩咐人偷偷去找了流颖。
——
天蒙蒙亮,夏莲衣就起身来到观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