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算是哪门子证言......”
赵火收收神，很不解地说。
“那个地下室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犯的案，只是说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干的，明明检查来检查去伤的都不重，偏偏硬要说自己失忆了……诶等等，他的伤是你打的吧？？没事吧。”
“不是失忆吗？一口咬定他自己摔的就好了，实在不行，别忘了是你先动的手。”
钱绍真是很擅长一脸淡定地说很糟糕的话啊……
“回归正题。从你的经历来看，蔡星宇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很可能早就疯了，这种情况下很难和人正常沟通吧。”
钱绍眨眨眼。
“我有个猜测，你看到的那个符局并不是为了发动而存在的。”
“哈？”
赵火一愣。
“你当时有仔细确认那个符局的发动条件吗？”
钱绍的学习能力绝对是一流的，赵火只是随便提了几句符局的话题，她似乎就已经入门了。
“诶？”
赵火愣了。
好像确实如此，符局不仅解局要条件，成局也要条件，一般来说成局条件不是和妖有关，就是和制符人有关。
如果那个符局的发动条件需要制符人......
“恐吓？！”
赵火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从一开始蔡星宇还能正常和葱饼店老板娘沟通这一点，就能知道他当前不是癫狂状态。”
钱绍漫不经心地说了令赵火深感丢脸的一点。
“看到那样的日记当然会觉得他已经不正常了好吧！话说，他既然没有被那个符局影响，为啥日记记得那么含糊......”
“那个什么九尾妖狐，可以操纵人吗？”
“啊？”
“为了方便，平时让蔡星宇处于被操纵状态，只有需要他做事的时候把他放出来，配合恐吓手段加以控制，不过蔡星宇肯定还是不甘心吧，会偶尔的反抗，幕后人肯定随时监控着他，察觉之后立即恢复操纵，也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吧。”
钱绍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像在数着什么。
“9月2日，应该是幕后人行动开始的时候，10月2日，应该是蔡星宇第一次试图反抗，10月3日，蔡星宇应该彻底没有了机会。”
钱绍双手收起，撑住自己的下巴，摆出了思考的样子。
“虽然可能和具体事实有所出入，但我觉得大体应该就是这样。”
赵火不知不觉间就接受了钱绍在智商上的优越性，默默鼓了鼓掌。
“厉害，钱司令，不过我们也没必要把事情了解到这个程度，我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还是蔡星宇现在会在哪里，以及他身边会不会还有别的协力的普通人。这直接关系我能不能顺利把事情利索处理好......”
“在严肃场合玩梗代表内心的不安已经到了不得不缓和的地步。”
钱绍夹起了最后一片肉片。
“关于这次的事件，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眉目？会让你对未来感到不安的眉目。”
赵火双手一抖。
“......对未来的不安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永久性deff一样，没有驱散有效。”
他的目光转向一边，避开回答这个问题。
“是吗……”
钱绍没有深究。
“姑且给你指一条路吧，等待，最新的案件发生之时第一时间去现场，运气好，说不定就抓住了狐狸尾巴，能一口气追下去。”
她把话题说回了他们在东山路吃饭的意义之上。
“......啊。”
赵火缓缓把手机推还给了钱绍。
“话说，你的手机电量......你应该也是一天没充电了吧？”
赵火被他俩莫名其妙聊出来的沉重气氛压到了，赶紧转换了一个话题。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在意，钱绍手机那依然显示为百分百的电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