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
杨辰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处理好了。这个问题不会再出现了。”
姜盛看他一眼，说道：“你嗓子最近好像不太好。”
杨辰又轻轻咳了两声：“嗯……也没什么大问题，修养段时间就好了。”
姜盛却不这样认为，皱眉想了会儿便说道：“虽然咳嗽不是小问题，但也是大问题。我那边还有些药，下次你有空的时候来拿。”
“这怎么好意思……”
“瞎矫情什么！”姜盛冷哼一声：“你上次坑我那些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辰讪讪一笑：“我这不是缺嘛！”
“你缺的不止那些东西。”
“怎么？你要我把缺的都补齐了？”
姜盛白他一眼：“你缺脑子，难道我还能把我的脑子补给你吗？”
杨辰：“……”
“杨辰。”
“嗯。”
“你觉得，你还能继续耗下去吗？”
“……”
“你妈是M国人，但不代表他会接受……”
杨辰没让他说完，便回答：“我明白。”
姜盛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明白就好。可惜我怕你没明白，也要装作明白了。”
“那你能接受当初的自己吗？”
这回轮到姜盛郁闷了。
杨辰瞥他一眼，心里不知多开心，但面上没露出分毫：“无论现在的自己是怎样的，都不要轻言放弃，或者否定从前的自己。就算再唾弃曾经的愚蠢，也别迁怒自己。勇敢地接受自己，不好吗？”
姜盛喝了杯茶，才说道：“有些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我明白了又能怎样？难道我读了这么多年、在策划会议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明白吗？我又不是傻子！
“有些事，还是埋在心里比较合适。说出来，或做出来，都只会把原本平静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杨辰听了些话，也口渴了，便自然地舔了舔唇，随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不把那些事弄到明面上，你就会心安吗？”
姜盛没说话。
可能是口渴了。
或许是喝饱了。
杨辰从同一个壶里倒了水。
茶叶翻滚折腰，在壶中恣意游荡。
便如二人的心，在沸水中不停起伏，直至沉底。
姜盛忽然问道：“你放弃了，心安吗？”
杨辰说道：“以前一直睡不着觉。后来我去茶山逛了一圈，睡了一天一夜直至饿醒，我就想通了。茶室正式在这儿落脚后，我再也没睡过一天不安稳的觉。”
“有些羡慕。”
“你羡慕不来。”
姜盛抬头，认真看了他一眼。
杨辰更像他爸。除了这双眼睛，他几乎没有继承M国血统。
他得了Ann的好肌肤，又长了张略显阴柔的脸。身高一米八三，足以傲视一般男性。
如果他生在R国，如果他站在茶室门口，或许会被人误认为牛……和织女约定的牛郎。
杨辰忽然说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姜盛及时刹车，可惜刹的地方有些微妙。
杨辰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姜盛：“……”
“你……”
姜盛急忙说道：“我先走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