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裳循声望去正好撞见云栀眼里凝起的冷意。
少女纤细的脖颈白皙而脆弱可因着站得笔直一双眼如同盛着清水的冷色琉璃盏倒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整个人明媚美好得不可方物。
扫视她的打扮发现与以往的素净不同头饰再到绣鞋皆是华丽不菲活脱脱一朵富贵娇花。
在场的人皆是恍了恍眼下意识的与云霓裳对比。
耀眼的红与浅粉撞在一起便显得浅粉小家子气了。
云霓裳察觉这些眼神如坐针毡回过神来暗暗心惊。
云栀走到金夫人面前福身“云栀向金夫人问好有事耽误了时辰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金夫人眼前闪着惊艳倒觉得她与传闻里的不同。
“好孩子听闻你病才刚好又怎会怪罪别干站着快快落座。”
“谢夫人。”
云栀泰然自若地坐下品茶对打量的眼神视若无睹仿佛他们讨论的内容与她无关。
气氛过于安静金夫人出声笑道:“这都是些年轻人有我们在也放不开各位夫人不如随我到另一旁吃茶聊天?”
一部分人起身离开场面登时活络起来原先拘束的小姐神情都松了许多。
金夫人一走孙白松就坐不住了走到云栀面前语气亲昵“阿栀。”
云栀看都不看他被忽略的孙白松十分不满众人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眼神。
他浪荡惯了听闻云家草包大小姐木讷无趣一直不喜这门亲事见云家势力大才勉强答应娶她。
可他再不喜也无法忍受新娘子当日逃婚后退婚实在是有损男人的尊严!
“阿栀为何你不愿嫁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孙白松混迹女人堆多年对付女人自有一套捂着心口摆出受伤的神情。
“自是因为你长、得、丑。”
“什么?”孙白松下意识摸脸。
云栀冷嗤一声“若是没有铜镜也有尿吧孙公子不如回去好好照照长得如此寒碜就不要乱跑出来吓人了。”
“孙白松我与你的亲事已不作数你若是再来恶心人我就叫我兄长好好教你做人。”
“怎么不作数?阿栀你怎如此粗俗你单方面悔婚可问过我?”
云霓裳走上前打圆场“孙公子我阿姐久病初愈难免心中郁闷说话便有些直来直往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你又有什么资格为我说话?”
云栀偏过头毫不客气“云霓裳管好你的身份你娘一手安排的亲事你如此惋惜倒不如你去嫁?”
这话半点不客气场面瞬间就凝重得好似要滴出水。
云霓裳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羞辱自己白着脸摇摇欲坠霎时红了眼就要落泪。
“这是怎么了?为何都站着?”金夫人让下人搬着花路过时疑惑出声。
金诸巧狠狠瞪云栀一眼拉着云霓裳都一旁坐下计上心来抿了口茶清清嗓子。
“母亲女儿在想既是赏花我们何不去花园里走走?”!
云霓裳循声望去正好撞见云栀眼里凝起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