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指着她骂道:“是不是傻?都嫁人了,一点儿心眼也没多。”
姜离:“谁说嫁人就能长心眼了?”
心眼这东西,还通过婚姻传播吗?
那她申请天天做新娘。
“你怎么不问我,你那便宜爹怎么没来?”
“元叔啊……”姜离脸上笑意僵住,“元叔不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一会儿吗?你,高老头,是不是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便宜爹不让我说。”
姜离:“你赶紧的,我让你说。”
“也没什么,就是他被人打了一顿。”
“什么?被人打了一顿?被谁?”姜离怒火中烧。
这是看她不在家,就开始欺负老实人了。
“昨天给你送饭回去的路上被人碰瓷了,”高老头挖了挖鼻孔,“自己都被打了个半死,还惦记着你,让我来给你送饭,不让我告诉你。”
“被人碰瓷?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
“不认识的,但是你想想能是谁?你得罪过谁?”高老头白了她一眼道,“国公府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
“她们真敢!”姜离咬牙切齿。
“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把你逼上绝路,只是把你便宜爹打了一顿。你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他们鱼死网破?”
国公府的人,就是吃准了姜离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弄死平王,拉他们陪葬。
这属于精准拿捏。
但是姜离是吃亏的人?
“高老头,家里麻烦你帮忙照顾下;你帮我查查到底是谁,我来想办法。”
如果确定就是国公府,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一个糟老头子,去哪里查?”高老头哼哼着道,“我可没办法。”
“我欠你人情,记着呢!出来还你。”
“谁信你的白条?”
“我在陶记酒楼,给你定了十坛梨花白,你报上我名字就行。”
“十坛?”高老头眼睛一亮。
“嗯,够不够?”
“够,够了。臭丫头,你告诉我,除了这里,你还留了什么后手?”
“那不行,你不许我打白条,我也不让你预支。”
“你狠。”高老头把食盒递给她,骂骂咧咧地走了。
姜离回去之后也没什么胃口。
她不知道是国公府谁动手的。
如果是方老太太,想要给她教训,有点难,因为她就是国公府最大的,无所顾忌。
如果是其他人,那就相对好办一些。
毕竟她在国公府做了那么多年傻子,所有人对她都不设防,她看到的龌龊可太多了。
哪个主子,她手里没有把柄?
她现在手头也不缺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总能精准地报复。
“娘娘,您今日是不是该给王爷针灸了?”
“嗯。”姜离放下筷子,“收拾一下,我这就过去。”
“阿姐,你不吃了?”
“不吃了。”
心里有气,气都气饱了。
她现在主要担心,国公府即使打了人,也不肯善罢甘休,还有后手。
若是他们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家人,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姜离进去的时候,平王正在按照她的要求靠在枕头上半坐着,默笙在一旁小桌子上飞快地往嘴里扒拉剩饭。
剑来站在平王身边,似乎在跟他说什么,见姜离进来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