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宫内,宣茹郡主踩在凳子上,两手抓着白绫,寻死觅活哭喊着:“不要拦着本郡主,本郡主今日之死都是南雅君逼的。”
南雅君气定神闲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喝茶,双玉在给她揉肩捶背。
宣茹郡主见南雅君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肺都要气炸了:“南雅君,你把本郡主打成这样,你竟然还有脸面坐在这里喝茶?”
“你死你的,我喝我的茶,碍着你眼了是吧?”
南雅君瞥了她一眼,有些不高兴,宣茹郡主磨磨蹭蹭了半天,不就是不敢死吗?
刚才宣茹郡主听说南雅君在宣宁宫大闹,一时气不过,冲过来欲要打南雅君,然而人没打到,自己就摔了一跤,额头磕到地上的石子上出了血。
听说这伤口很深,可能会留疤
宣茹郡主只觉容貌就此毁了,天都塌下来了,于是想不开要一死了之,可是不敢。
宣茹郡主气呼呼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抬手指着南雅君。
“你这脸再不治就毁了!”
南雅君淡淡提醒了一句。
“我们走!”宣茹郡主正想走。
恰逢炫帝和一群大臣走进宣宁宫,太监尖细着嗓子高喊一声:“皇上驾到!”
南雅君屈膝见礼,其余人则是跪迎皇上。
众人看到宣宁宫内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花草树木饱受摧残,残枝残叶落得满地都是,凳子桌子横七竖八躺着,地上还有一些陶瓷玉器的碎片。
十多个宫女太监被绑在柱子边上,衣裳破破烂烂的,十分狼狈。
现场的一切让人不免怀疑宣宁宫是不是被山贼光顾过!
唯独与这一切不符的是淡定喝茶的南雅君,以及她的宫女们。
众人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形容此情此景,以及震撼的心情。
“臣记得这宣宁宫向来风景优美,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炫帝心情复杂,看向南雅君:“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竖着耳朵,他们倒要听听这太子妃如何狡辩!
“父皇!”南雅君长叹了一口气,把“父皇”二字拖得很长,这模样,仿佛真有什么及其烦恼的事情似的。
“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成亲之时,臣妾尝过这花生,觉得甚是好吃,就想带来给贵妃娘娘以及宣宁宫的宫人们尝尝。
毕竟这次臣妾和太子的大婚是贵妃娘娘一手操办,其中宣宁宫的宫人们也出了不少力,有了好东西跟他们分享分享亦是应该的。
谁知道他们吃了花生之后就发狂了,症状与昨日喝醉了的宣茹郡主一样,他们疯狂后到处砸东西,臣妾拦不住,只能躲在凉亭里喝茶,定定心神!”
南雅君一脸委屈与无辜。
尉迟萧一直注意着南雅君的神态,见她如此,忍不住轻笑,接过话来:“父皇,会不会是这花生有毒?”
贵妃已经醒来,走出寝宫就听到这么一句,怒极冷笑:“太子殿下是在怀疑本宫在花生里动了手脚?”
“本宫只是怀疑,贵妃心虚什么?”尉迟萧坦荡承认了自己就是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