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再见到阿川,是在三天之后。
姜甜正背着包准备去剧组试戏,同学介绍她去剧组出演一个弹钢琴的失足少女戏份。
她很珍惜这个机会,她需要这种报酬多的工作,她需要攒钱,攒足够的钱。
阿川递给她一份鸡肉披萨,是她最喜欢的孜然味道。
“我找到外婆了。在北郊那边一个私人医院里。”
姜甜“啊”了一声,又惊又喜,“真的吗?”
“嗯。”阿川神色镇定,开着车,“人还在昏迷中,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姜甜喜极而泣,泪水滴落在汉堡披萨上,“外婆还活着。阿川,我们的外婆还活着。”
自从外婆失踪后生死未卜,全无音讯,姜甜的心一直吊着生怕出点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线索越来越少,希望也越来越小。
“姜家找了大量的人看守,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把人弄出来。”
姜甜擦掉眼泪,“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外婆,否则会打草惊蛇反而造成麻烦。”
姜甜试完戏,得到了导演的认可。
姜甜背包出剧组时被一位助理拦下,递给她一张名片,“姜小姐,这是我们导演的名片。您有事情或者剧本角色不理解,可以直接找他。”
姜甜受宠若惊,接过名片一个劲儿道谢。直到她看到了名片后面的房间号,她才明白这份“天降”的运气是因为什么。
姜甜扔掉了那张名片,然后收到了面试不合格的通知。
姜甜气呼呼地打给自己的好闺蜜,开始大倒苦水。
林晚晚自从出国留学后,几乎无话不谈的俩人因为时差问题很少打电话开视频,都是发微信。
有时候林晚晚半夜发的微信,姜甜第二天醒来才回。
林晚晚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知道国内时间是半夜,姜甜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宝贝,怎么了?”
“我外婆找到了。”姜甜对于林晚晚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她自动屏蔽了妈妈失踪的事情,把值得高兴的消息告诉了林晚晚。
当然被导演帕斯掉角色的事情,最多是气愤愤地吐槽,不是什么大事。
林晚晚听完跟着骂那个导演,两人说说笑笑聊了一夜。
直到天亮,姜甜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付戎琛不在海城,姜甜除了回戎园睡觉就是在学校或者找实习工作。
她接到李娟玉的电话时正在琴房。
姜甜匆匆忙忙赶回姜府,一进门就看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李娟玉。
“甜甜,我求你救救你哥哥。”
姜殇天生有胆囊炎,在监狱犯了病,疼晕过去,已经被姜玉斌托关系找人送进医院。
尽管姜玉斌可以活动关系让姜殇及时就医,但是付家压着他却不能直接把姜殇弄出来。
“我可以求二爷。但是我不能保证二爷会帮我。”姜甜神色冷静。
“怎么会?既然付二爷留下你,就是动了心思的。”李娟玉爱子心切顾不得其他,“当初送你去,付二爷是知道我们的目的的。”
“我开口提起过,他并没有答应。只说哥哥是伤人应该坐牢。”
姜爱满脸怒色,“这是什么话?你个白眼狼,付家养你供你吃喝,你却恩将仇报。看着哥哥被冤枉也不肯帮。”
姜甜无奈,“你们自己都说了,我母亲在你们手上,我早一点救出哥哥就会早一点见到我母亲。如果可以早点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做?为什么不做?”
“他没有答应,是你做的还不够。姜甜,这你吃穿用的学的都是父亲亲自选了最好的给你,连你的头发护理都是最贵的,你有什么不满足?”
姜甜一步步走向姜爱,“你如果从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亲当成太好有钱人的玩物,你也可以坐着几百万的医美,享受着宠物一样的待遇。”
“姜爱,从小到大我的生活是怎样的,父亲对我怎样,姜家对我们母女如何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对我你自己真的都忘了吗?不薄?我倒是想问问怎么算不薄。如果你觉得不薄,那我是不是要用这不薄的方式对你好?”
姜玉斌从外面进来,暨色匆匆,“甜甜。”
姜甜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脾气,退开两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前几日你妈咪病情加重,医院的人看护不周,她自己跑到马路上受伤了。人在后院,你去看一眼吧。”姜玉斌声音因为愧疚温和不少,“一会儿来祠堂,我有话和你说。”
姜甜听到自己母亲出事,一时间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往后院跑去。
田季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头上的伤口被纱布包裹着,胳膊上有几处伤口。
姜甜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流,好久没看到母亲,她离开时尽管精神不好却还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
久久的思念担心和现在剧烈的心疼让姜甜压抑着的情绪瞬间涌出,她哭得抽泣,“妈咪。”
站在一旁伺候的佣人看她这般,有些不忍心,低声说:“三小姐,夫人受了惊吓神智不清,刚刚注射了镇定剂。好歹人没事,您别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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