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严历与情人的温馨卧室,袁练刚和八回到院子,看了眼仰天死去的严历尸体,心情均感到些些复杂……
八伸手打开院子大门,跟在后面的袁练刚不禁回眸再次瞧了眼严历死相,不免想起若水的敦敦嘱托,心头轻轻透出一口长气。
两人出了院子,八没忘了回身关好院门,随后便直奔周醩家方向赶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如同幽灵,快速移动在静谧街道上。
由于不认识周醩,一路上他们都在探讨刺杀周醩的最佳方式,预想了七、八种,最后觉得都不太稳妥。
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后,八突然说,“哥,每天上班走这么远的路程,也够难为这个周醩的,对了哥,这样看,周醩应该每天都要很早从家里走才能不迟到,会不会是骑马上班呢?”
袁练刚被点醒后说,“这还真不好说,我们还是加快点脚步,得赶在他走前解决他,估计就在前面不远了。”
又赶了一段路,八突然停下脚步道,“哥,我想到杀周醩最稳妥又不会错杀到无辜的办法了!”
袁练刚知道八脑子一向灵光,鬼点子多,随之亦停住脚步高兴问,“八弟,说说看,什么办法?”
八笑笑卖了个关子,“哥,现在赶路要紧,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了,这只死猪不用哥动手,就交给小弟来收拾。”
袁练刚边急步边笑道,“八弟,这么有把握?”
“确定,哥你就放心吧!”八说着打了个响指。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五缘里街,依据若水纸条上表述,找到了裁缝店边的纸伞铺,纸伞铺正对面就是周醩家,两人站在裁缝店前,平了下气息,此时天已朦朦放亮。
准备行动的八,从大腿根部拨出匕首,用袖管擦了擦铮亮的锋刃,对袁练刚诡秘一笑说,“哥,你就在这边休息片刻,看小弟的!”
未待袁练刚回答,八早已向对面周醩家纵身,到了大门边稍一停顿,便伸手朝大门猛敲起来,喊道,“周哥在吗?有任务,请开门!”
没过一会儿,门开处,一老妪探头问,“找谁啊?还半夜三更呢,把门敲得这么响!”
“哈哈,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婶,我是情报局的,局里有紧急任务找周醩。”八道了声歉和颜悦色礼貌说。
“这么早就?唉,赚你们点钱真难!等着吧,周醩差不多也快起来了,我喊他去。”老妪抱怨了一声转身进内。
等了一会,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披着一件衣服,睡眼惺松、打着哈欠向门外走来。
“是周醩哥吗?”八甜声问道。
周醩睁大两眼端详了下八,觉得陌生,显出粗声粗气地问,“你谁阿?怎么没见过!”
“哦,周哥,我是被严处长临时使唤的,严处叫我通知你,局里有秘密行动,要你接到通知马上走。”八急声道。
周醩知道,严历在局外培养有多条暗线,所以,并未怀疑八的来路,从而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再过半个时辰,也是我出门上班的时间,有这么急吗?”
八微微一笑,那笑很动人,“周哥,反正小弟我已经通知到了,什么时候走,您自己拿主意。”
周醩自然不敢得罪严历,沉吟了下说,“那好吧,我洗漱洗漱就走。”
说完话,周醩本想关上门后再往里走,犹豫了下,觉得人家还站在门口就把门关上,显然不礼貌,向屋里转身准备走时,伸手拉了下将要滑落的左肩膀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八趁周醩的心思在拉衣服之际,右手握紧匕首从背后猛扑上前,对准周醩右颈动脉捅了进去。
周醩连哼都没哼一声,便重重地倒下身去……
随着周醩身体倒下,匕首离体,一股强劲鲜血飞溅而出。
八甩甩手腕,抖去匕首上鲜血,像没事似的回身,头也不回地退了门口。
似笑非笑地向对面看得一时有点发呆的袁练刚弹了个响指,以悠闲的步履,沿来时原路弹步而行,那趋步而行的姿势,邪得让袁练刚一时间瞳孔放大。
随即,袁练刚连忙手持两柄剑与两张弓,快步赶上……
……
回到下午,一下午在芬芳宫等待公主回宫的杨韦,最后没等到公主。
这让杨韦深感不安,公主以前即使很贪玩的时候,也从来未曾有过不回宫的记录,他担心,公主在外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好在从芬芳宫侍女口中得知,有宁儿陪着她,算是放了些些心。
可问题是,找不到公主,若水死心塌地要进行的刺杀该怎么处置?这紧迫的局面,的确令杨韦左右为难,两头担忧。
直到天黑,杨韦只能无可奈何地从芬芳宫回玉乾宫,皇上因为一下午不见他人影,不免又被皇上说了一通……
但杨韦把住口风,什么也不敢透露,只好任皇上怎么说他都装傻充愣、唯唯诺诺,好在皇上一向性格和气不啰嗦,加上身体不好也无力多说,最终并没对杨韦究根问底。
杨韦回过头来便去找若水,在整个玉乾宫找了一圈,不见若水人影,他哪曾想到,那时的若水,已经跟袁练刚约上会了,并且已经向袁练刚下达了刺杀任务。
没找到若水的杨韦,毫无办法,的确也已感到了饿,于是便到膳房找了一些吃的,味同嚼蜡地匆匆用了点后就离开膳厅,想问问其它侍女,看看有谁知道若水去向。
来到大厅,杨韦正想着找一个平常跟若水要好的侍女悄悄问询,没成想,若水却跟鬼魅似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竟然就站在离他步处。
杨韦连忙趋上前,要拉若水到僻静处说话,定晴一看,却见若水心不在焉、面色潮红,一副娇羞犹存的模样……
这让杨韦大感意外,百般思忖,却百思不得其解。
哼,看样子这妞刚刚还经历了一场人生快乐啊?!杨韦不得不以五彩缤纷的目光盯着若水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