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又凶相公。”从琪看着白翊落荒而逃的身影,撇着嘴抱怨从思瑞。
“人家这是婆媳不和,你们这是公婿不睦吗?明知道我身体没事了,你还老拦着我出门,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故意的谎报病情。”
从思瑞抬眼看了看屋顶,故作淡定:“别瞎说,污蔑你爹的医德。”
“哼,不让我跟相公出门,你咋滴,打算顶替我,跟我相公闹绯闻啊。”
看着父女俩斗嘴,九儿一脸懵逼:“琪儿,什么是绯闻啊?”
“啊,没啥没啥,我们家乡话,嘿嘿。”才意识到九儿还在屋里,从琪哈哈打着马虎眼。
“那琪儿你在这吃午饭吧,我来给你们做。”九儿拉过从琪。
“九儿姐,你老来给我爹帮忙,自己铺子忙得过来吗?”
“从大夫是我救命恩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九儿温柔的笑着。
“雄哥,你帮我查下荣兴班之前都在哪里表演过,还有荣兴班之前有多少个人,有没有人出过事。”白翊找到正在衙门记录档案的伍雄。
“嗯?白少爷,你是查到什么眉目了吗?”伍雄抬起头。
“不好说,雄哥,你查完尽快告诉我吧,这个很重要。”
“好的,我正好这几天在查问荣兴班的人,也搜集了一下资料,可以马上整理出来,很快能给你。”
“娘子,中午我们吃什么?”回到三世堂,找到在厨房门口的从琪。
“中午九儿姐帮忙做饭,我们尝尝她手艺,她之前做的糕点味道不错的。”从琪看向灶台。
“娘子啊,我感觉九儿好像跟你们关系很熟的样子啊,还来医馆帮忙,现在又做饭,难道”白翊确认了一下从思瑞不在边上,偷偷在从琪耳边说出下一句。
“她对岳父大人有意思?”
说完摆出防御姿势。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暴击,从琪一脸哀伤的看着白翊:“相公,其实你心里一直是不喜欢我的是吧?”
顿时感觉喉头一梗,白翊没想过会听到从琪这么问他,两个人的相处一直就跟他想的那样相敬如宾。当然,从琪的改变让他们的生活多了一丝生气,平时打打闹闹也是很开心,但是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喜欢的是我爹对吧,你老是在意他,他是老盯着你,你们俩才是真正的一对。噗!”演技实在不过关,没撑几句话,从琪自己破功大笑。
还以为被这傻丫头戳破心事,真是好气又好笑。
在自己家吃饭,要跟自家老头儿斗法,怎么换个地方吃饭,还得跟自家岳父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再次被从思瑞一筷子夹走自己刚夹起的肉,白翊感觉心累。
从琪刚才调侃完自己,现在正笑弯了看公婿大战,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这顿饭多半是吃不饱了。
“荣兴班又出事了,赶紧去看看。”医馆门口几个大妈互相拉扯着往客栈方向跑去。
听闻,白翊立马放下筷子:“我们也去看看。”
绕过门口的衙役,看到房内一个高高吊着的身影,白翊下意识转过身遮住从琪的眼睛:“别看。”
衙役帮着仵作把房以山放下来:“死者皮肤泛青,眼睛突出,脖子上有绳子的痕迹,没有其他明显外伤。”
“桌子旁边还有一张房以山留下的遗,遗上房以山承认是他调换了关鹏的爆竹,他这些天一直能看到关鹏的鬼魂,让他日夜受煎熬,他受不住决定自杀。”白知县说道。
白翊把从琪留在屋外,走到在死者身旁蹲下,不理会旁边的仵作,重新查验着尸身。
“舌头没有突出的痕迹,舌骨断裂,上吊不会断裂。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延伸到耳后的上吊痕迹,痕迹周围却没有肿胀,证明点上去的时候死者体内鲜血已经不流动了。隐藏在这道痕迹下还有另外一道延伸到颈后的痕迹,另外死者大腿上没有抓痕,上吊的人会在勒住脖子呼吸不畅时抓自己大腿。”
白翊起身走到桌子拿起遗,看了一眼旁边的笔墨:“笔放在右边,证明写字的人惯用右手。但是,房以山之前在爆炸案伤了右手,他这几天写字是用左手的!”
突然转身看向白知县,白翊掷地有声的说出他的结论:“这是谋杀!有人还伪造了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儿子默默学会了这么多,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印象中的儿子都是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眼前这个白翊让他有点大吃一惊,这就是儿媳妇非要跟自己打赌的原因么。
“按照尸体变化,应该是今天丑时被杀的,尸体鞋跟和裤腿没有明显泥沙和拖拽,暂时认定这个房间就是案发现场。查问一下客栈里的人,有没有人昨晚见过房以山,或者有人进出过他房间。”忽略白知县的眼神,白翊指挥着衙役。
“白少爷!”伍雄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我查到了。”
看着房内这么多人,伍雄附耳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白翊。
白翊听完眼睛一亮,马上起身往外跑,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我要出去查案,这几天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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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翊,你去哪里啊?”只看到白翊越过自己,甚至用上了轻功,几步就离开了视线。
从琪伸出去的手抓了空,为什么不带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