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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止战

会吗?阿翘的问题像是带着勾子,林绾不愿答。 如果她未曾在二十一世纪接受过那样的前卫的教育,如果她大元的父母不似这般好,如果她没遇见许觐川……她自然是不愿的,像四年前那样,能跑则跑之。 可是生活就是有千千万万个原因,会导致千千万万种结果,可唯独不会有如果。 是啊,现实就是那么刚好的如他们所有人所愿。她们恰好互相喜欢,和她定亲的恰好是他。林绾不再纠结,闭上眼沉沉的睡了。 因为林绾的松口,林父一晚没睡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大早顶着眼眶下的乌黑把林母吓了一跳。 “绾绾已然应下这门亲,你还有何不安的?”林母为林父穿着衣服,一点一点理得仔细。 “怎么时间过得如此快,总觉得我们都才成婚不久,明明不久前绾绾才学会走,这前院里摔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会伸手要我抱,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到嫁人的时候了。”林父叹息。 本想来为母亲请脉的林绾,听见父亲的话心里又隐隐难受起来。好像父亲总是疼爱女儿一些的,如果可以,那天上星辰采来送与女儿又何妨? 掌上明珠。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原来,以前她未曾在自己亲生父母那里得到的,她曾经渴望的,如今在这个时空里都被一一补齐了。 只是可惜她刚刚感受到就要嫁作人妇,林绾叹气,那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当成永恒来过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绾是真的忙坏了。林母请了教习礼仪的姑姑来教林绾礼仪。 许家被圣上颇为看重,以后难免要和那些王公贵族的夫人打交道,外人如何道林家长短都不打紧,林家父母是怕自家孩子在外受了欺负和冷眼。 不仅平日里的礼仪,连婚仪完整的走一趟下来林绾都有些吃不消了,何况没做好的要反复做。 嗐,古代女子是真的很麻烦啊。 白日里练礼仪,晚上林绾会在房给父亲磨磨墨,像模像样的学着父亲写写字,或者她告诉她的父亲她的理想。 “父亲,以后女儿想开很多很多的药堂,想要救治天下的百姓,那些没钱看病的,那些其他医者无能为力的,女儿都要救。” “女儿还要把天下走遍,把所有植物药草编进里,让世人都知道中医药的魅力!” 林父慈爱的摸摸林绾的头,眼里满是赞许可嘴里逸出一声叹息:“可惜你是女儿身。” “女子如何?女子是缺胳膊少腿还是缺鼻子少眼睛,父亲女儿能做到!这世间男子能做到的,女儿也可以做到。”林绾仰着头说得认真。 “绾绾,如果你不想嫁,父亲再去给你想法子。” “父亲,女儿愿意的。”林绾眉眼带怯,又抬眸看向林父,西沉的光恰好打在他的头发上,像给头发染上了时间的颜色,白发苍苍。 “我说这些并非不愿意,女儿想给父亲说,女儿也相信未来的夫君会陪着女儿天涯浪迹,尝遍百草的。” 林绾对许觐川又信心,对自己眼光有信心。 晚上还会去陪母亲,听说外祖家以前是开绣坊的,母亲从小耳濡目染自己也会,她想自己给林绾绣一套嫁衣。 灯下绣衣的林母眉眼又被晕染得格外慈祥了些,浑身上下都是温暖的。 林母在窗下绣,林绾手里也没闲着,她纳鞋底儿。 父亲一双,母亲一双,师父一双,阿川一双…… 只是手艺实在太差,针脚不密,线也歪七六八长短不一。 “母亲,嫁衣不是要自己绣吗?” “你说你纳的鞋底就算了,穿在脚底反正也没人看见,这嫁衣让你自己绣怕是你外祖父都会被气到。” 林绾扬起脸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扯过已经做好的团扇挡住脸,这模样逗得林母大笑。 “绾绾长得太快了,以后嫁出去再见你一面可就难了。” 林绾趴在林母膝头:“不会啊,也就两条街,我会来看母亲和父亲的。” “以后成亲了哪里还能这样自由。”林母拍拍她的背,笑着的眼角有晶莹剔透的泪。 “成亲了我也是父母的孩子啊!” 回到自己的小院还有阿翘等着,阿翘要给她分享好多白日里白芷带她出去玩过的地方。 说那里风景如何如何好,说天府郡的主街之上又是如何如何的热闹…… 好气哦,林绾一次都没有去过! 至于景序给林母请过脉,确定林绾和林夫人都没大碍后便

动身前往药王谷了,林绾大婚反正得有人递信去药王谷的。 阿翘本来想同去,可林绾说:“阿翘,我并无好友,出阁之前也就认识了你,况且此去药王谷山高路远不可测,反正得回来观礼不如同我一起在天府郡等师兄们到来。” 阿翘想了想也对,便留了下来。早知道自己要学规矩,还不如让阿翘和师兄去,免得自己对阿翘描述的心生向往,却又无可奈何。 “绾绾,你说你家许觐川现在在哪里啊?你们下个月便要成婚,可他都还未见回来?”阿翘爬在床上,看着累瘫在床的林绾问。 “他要追查南桐镇一事,估计这会儿应该在云州。” “云州?那么远!”阿翘惊坐起:“还是他们男人好,成婚都无需自己准备,成婚赶回来就行。嗐,也是你命好,有什么都为你操持的父母。” “阿翘放心,等你和师兄成亲,我也为你操持得风风光光。”林绾笑着打趣。 毕竟她可是听见了阿翘问师兄什么时候可以留宿他房间的啊!毕竟正直的师兄也没拒绝,只是红着脸转过了头啊! 林绾调侃完阿翘笑着推开窗,嗐!真的好想许觐川啊。没有手机的年代,果然以月寄思最动人。 不得不说林绾对许觐川的了解还是很深的,许觐川到云州直接向禹王萧崇明禀明了来意。 虽然许觐川不赞同禹王的政见,可对他的为人还是十分肯定的,正直良善,刚正不阿。 果然一听见“张声涛”这个名字他就皱起了眉头。 “我也暗中打探过张声涛这个人,大多对他的评价都不好,可是至于是为何被辞了官大家众说纷纭,唯一统一的口径便是说这件事由禹王殿下亲理。” 许觐川朝着上座的禹王颔首,又继续:“他在青州所犯之事滋事体大,在下不敢妄言,但请禹王殿下看在黎民苍生之下告知。” “阿川,你倒不必给我扣这样大一顶帽子。”禹王无奈笑了笑:“他一直仗着救过我便在水运监察司里大敛收横财,我发时他只差为了钱财出卖军情。” “能劳你来云州,想必他在青州所犯之事足以让他身死,只是你来查可是怀疑我?” “从未!”许觐川摇头:“青州自己的事,在下来此只是想查他究竟为何好好的水运监察司司长不干偏偏跑去南桐镇做一个小小的水运官长!” “未曾怀疑我?”禹王大笑:“这倒不像明义的性格。” 许觐川皱眉,不满他的话语,毕竟邕王可从未攀咬过他。 “抓到他出卖军情,同时发现的还有一些信件,我看着不是离原那边的字迹,信件上的鹿首图腾也不是离原会用的图腾。” 禹王摸了摸自己的剑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大元还在用图腾的家门姓氏更是少了,没记错的话,那战家是喜欢用鹿首图腾的。” 战家?! 邕王妃的母家便是姓战。 许觐川扯开唇,有些不屑的开口:“几年不见禹王殿下,禹王殿下倒是变了挺多的啊。” 想说指使张声涛出卖军情的人是邕王的人呗,偏偏还要做一副思索的样子给他看。 “你不必这样说,未知全貌就不要先出言无状,不如先去查。”禹王无所谓的站起身:“我会让人把信件给你,是非黑白你自己总能辨得明。” 他好像胜券在握似的,走到许觐川面前拍拍他的肩头:“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选择明义我本无可厚非,但你是个良善的我等你哪一天拨开云雾后看清一切后站到我身边来。” 许觐川抬眼看着着面前的人,从小许觐川就一直听他说,以后想当个将军,固防边塞安家国稳定。 “禹王殿下不是一直想做将军吗?又为何要与邕王争这天下共主的位置?” “阿川,你问我为何想争?那为何你不去问问父皇为何明明那么偏爱他却一直不肯把江山交予他?” “这江山天下是百姓的江山天下,你以为的青州民安富庶,家无徭赋收之忧都是真的吗?”禹王低头笑得无奈:“阿川,为何你永远只相信你眼里看到的,你心思单纯他有意瞒你你又能猜到几分他的心思?” “那云州年年战役百姓流离失所,硝烟战火下的家破人亡难道是假的?”许觐川抓住椅子的两侧扶手,怒目圆睁剑拔弩张。 “若我不打离原人,离原人自会打过来。以前的和亲有用吗?送过去的是我的手足姐妹,被虐待致死的是我的姐姐!他们离原人生性凉薄,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的狼子野心岂是我们大元靠几个女子,靠每年的粮食补给就能满足的?”禹王的声音陡然拔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许

觐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阿川,这仗总要有人打,不是我们打就是我们的下一辈打,我们的血流干了拿下了离原,我们的下一辈下下一辈才不会被离原的人按在地上打压,大元边境的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 “这才是‘以战止战’你可懂?”说完他闭上眼,声音充满着苍凉的疲惫感。 许觐川看着闭目靠在椅子上的禹王,他听见有什么朝他跑来,身后扬起漫天的尘土。 他挑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旁的禹王睁开眼,眼里不似年少时的清澈:“你走吧!” 许觐川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也像背上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一样,他站起的身子,迈出的脚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他刚走出禹王府,还没来得及卸下一身的沉重感,便见随从一脸焦急的迎向自己,他直觉不好,蹙起眉:“何事?” “公子,烈哥传信来说大公子要成婚了。” 随从的表情,让许觐川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看着他眼神阴鸷得可怕。 “与林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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