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开战

离原的人大多都还是热情善良的,林绾把完脉开完方子便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道着感谢的话,听得林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有甚者要抢着林绾做自己儿媳的,都说着在离原女性的地位很高的,可以和男人们平起平坐。 说她这样一个女大夫实属少见,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林绾知道这是真心的夸她,可她听不得这些,这些方子都是她曾经在课本上学到的,可不是她自己研发出来的,听着这些夸赞她觉得受之有愧。 倒是景知边捡药边笑:“你这身子骨也是被师傅调养得还可以了,有了身孕还天天这么劳累,也没见你孕吐过。” 他竖起拇指:“牛!” 她自己也好奇,怎么以前她的身子那么弱,现在反而还好了呢。 想来想去只能轻轻拍拍肚皮:“小家伙,我自身的身体机制可是尽全力在保护你了哦,万一你到时没坚持过来可不能怪我啊。” 听得景知在旁哈哈哈大笑。 “别笑了,我拿给你们的花露水有没有喷啊?虽然现在已经入冬蚊虫很少,可还是有的,要防范……” “于未然!”景知摇摇快空掉的瓶子抢着说出了话。 两人正笑着,迎面走来一位身形高大地拔倚天,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 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离原人纷纷对其行礼时林绾嘴角带起笑,不卑不亢的抬起眼迎上他如炬的目光。 他们离原的王她自是不敢不敬,当然也不敢太敬。毕竟她代表的可是禹王,可是大元的百姓! “幸会,在下对林大夫的声名久有耳闻。” 他的汉话并不标准,但尚且听得懂。林绾微微颔首:“离原王的雄姿今日得见亦是神清目明。” 他听完大笑,邀请着林绾入了营帐之内。景知是一步没敢落下,这个离原王也是太吓人了一点!生怕林绾吃一点亏。 “如何?这瘟疫林大夫能否救治?” “当然!”林绾和景序先净了手,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你的转折在哪里?” 林绾心里暗笑,这个离原王倒是很懂得这些套路,但他既然如此坦白的问自己在兜圈子岂不是太没眼色了:“我的转折在于离原王对我们大元的态度。” 他挑了挑又粗又黑的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林绾:“倒是没有想到大元这样封建的地方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学得如此本领。” “和我谈条件你还是很勇敢的。”他虽然面上带着笑但的气势瞬间压了过来,景知想站起来却被林绾按住了,林绾淡定的等着离原王的下:“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在离原。” “那还请王爷不要忘记这些药方不是死的,就算我写下来了你可会用?”林绾笑着反问回去,在离原王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慌乱便继续说:“当然我们来离原也是存了必死的决心,但我相信大王必定是不想让离原的百姓同我们一起赴死的。” 他哈哈哈大笑:“我说过你若治好离原人,那我在位期间便不会再攻大元,但大元允诺我们的粮食和药材要有。” “自然。”林绾颔首,她本就只需要离原王答应大元内乱时间里不进犯就好了。 待禹王收拾完大元的残破山河,腾出手了再来永绝后患就好了。 “还有,我观察看来很多百姓住都和牛羊牲畜挨得近,还请大王下令让人畜分开,还需防蚊防虫。”林绾从怀里掏出花写有露水的方子走向离原王:“这算是我独门配方,可用于防蚊。” “另外,如有染病的牲畜也请一并杀死深埋,不可食用。” 离原王没问为什么,他相信林绾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林绾这边展开的迅速,云州和青州的边境,兵乱也将起。 大军压境,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犹如天空之上的乌云袭来压着城墙,马的嘶鸣的整齐划一的铁蹄,震起路上的飞沙走石。 呜咽的风撕扯着军旗猎猎作响,因走路甲胄摩擦碰撞的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连成一片,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声声震耳。那甲胄之上散发着幽冷的寒光,兵器之上都映着抱了必死之心的将士的脸。 城墙之上的云州大军,镇定自若的看着城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士兵。 这样的场景他们年年见,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剑锋对准的是和自己一脉相承的炎黄子孙,是共饮长江水的大元兄弟手足。 不知是哪一方的战鼓先开始擂响,喊杀声遍天,顿时如雨的箭射出,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过境遮天蔽日,箭羽带动空气呼啸破空而至。 城外的士兵用盾牌挡着,可依旧是架不住密密麻

麻的箭雨,锋利的箭镞自天而降穿头甲胄,直至心脏。 “王爷,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走近军营的是禹王的心腹,此番召他从离原驻守边境前来是为了去防御太平郡。 这还是林绾给他的兵里提到的。太平郡做为云州的州府所在,也是云州发展得最好的郡城,以前对抗离原时,他们的粮草都是自太郡而来。 这到是他疏忽掉了的。 太平郡北是汪洋的海,与离原接壤并不算多又易守难攻而且内接江州所以他派兵驻守的兵力自然也不多,可如今邕王带兵来打,虽然内接江州有高大山脉做阻,但那地方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又兵力薄弱,他需要调兵过去以护粮草后方安全。 “嗯,他忍不了那么久的。” 邕王的兵从青州长途奔袭而来,在边境整合适应已有大半月的时间,再耗下去怕是先至的将士仗未打,气先泄了。 林绾兵上提到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起初看见这句话时,他恍然了一瞬,而后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打心理战术啊,最适合用来对付干什么都耐不住性子的萧崇义了。 “我们不出去迎战吗?” 禹王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兵:“不用,你自己下去准备一下待天暗下来你便带人去太平郡。” “是。” “务必死守!必要时入山林设障碍。”禹王拿出调兵符令交给半低首的心腹,握着他的手又郑重道:“太平郡的百姓,我们前线的粮草交给你了。” “王爷言重,属下必当竭尽全力守好等王爷得胜而归!”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禹王从城头那边传来的胜利喝彩声,他才放下手里的兵皱着眉走出去。 他对这一场胜利并不意外,青州的兵平时本就疏于训练,何况他们自己的兵打仗没有那么多花架子,打架时赤手空拳是圈圈到肉,上阵时是从真刀真枪里厮杀磨练出来的,他们知道捅哪个地方能一招毙命,哪个地方能让人动弹不得,知道从哪根肋间隙进去能直去心脏…… 他不意外,可外面的欢呼声让他意外。 只是小胜了一场,便如此欢呼庆祝,骄兵必败的道理不懂吗! 他严肃着走到零星几个人的大街上,听见欢呼很多人都探出头侧耳露出欢喜的神色,随后都涌入大街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这里是一线,原本这些百姓应该要撤离的,可他们纷纷表示不要撤离,支持禹王且一定相信禹王会取得胜利。 既如此那便不搬吧,反正也没有输的可能。 禹王来到城下,士兵见到纷纷行礼:“王爷!” “传我军令,从现在开始凡高声庆贺者着闭门思过一个月。” 他淡淡的下达着命令,士兵们面面相觑,面色惊惶:“是!” “把这边的将领叫来。” 禹王先是问了今日对战的情况,边点头边给予肯定,但最后还是出言教训了:“胜不骄败不累,怎的胜了这么一场就这样了,毫无军纪。” 他上城墙看了眼城外血流成河,尸骨一具叠着一具。虽然他们胜了可依然免不了人受伤,伤着的士兵在往后方的营帐内转移,头破血流甚至断肢残躯。 禹王望着日渐西下,顿生苍凉。何故百姓要受这战乱之苦,何故大元百姓要手足相残! 城内是载歌载舞的庆祝,而城外是尸骨成山血染江山,全是慌乱收兵的痕迹…… 而兵败回去的将领跪在邕王的帐前,双手捧长剑于头顶,他在请罪。 可邕王似是不见和其他将士们商量着如何第二次进攻。 “冬已至,按时间来说,离原人应该大举来犯才对,为何这个时间还没有动静?” 许觐川亦在营帐之外,却听着这讲话的声音如此之熟悉,往里瞧了瞧,果然是曹望! 莫非邕王与离原人也有密不告人的交易? “盼着离原人来分散些禹王的兵力?没个心气儿的。”有位将军挺身而出自动请命:“王爷请给小人一个机会,明日我必拿下这一城为王爷铺一条入主云州的平坦大路。” “好!”邕王开心的抓住他的手腕:“若将军真能拿下,本王必有重赏。” “那属下就在此先行谢过王爷了。” 许觐川挑挑眉,对那位将军的请命和谢恩不置可否。但向下的嘴角和轻摇晃的头出卖了他,当然禹王带出来的兵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 他未曾主动请命做过什么,一来是他不想做,二来是邕王对他的确生了防备之心。从不喊他参与什么攻城大计,

但也从未限制过他在军营内自由行动。 无所谓,反正该出手时他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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