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榛玉虽然很高冷,但绝对不会说假话。她和杨轩绝对不一样我看杨轩一眼,就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而唐榛玉的心就和她的身体一样,在我面前毫无隐瞒。
唐榛玉突然惊恐的说:“他,他就在后面,就在后面看着我们。”
看着唐榛玉特别惊讶的表情,我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那大半夜这个婴儿是哪里来的,按道理来说,不足一岁的婴儿,路都不会走的,可有事怎么会出现在三楼的窗台。
我一直以为唐榛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知道过了两天窗外下去了小雪,唐榛玉用她惊讶的眼神说:“他,他,那个小孩子又出现了。”
我回头一看,还是没有。问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唐榛玉这样说,我不得不相信。
我始终认为唐榛玉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幻影之类的东西。换句迷信的话,就是唐榛玉看到了鬼。
没办法,为了敷衍唐榛玉我只能假装到窗台四处去观看。
卧槽,窗台外面果然留下了一个小脚丫的印记,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地上的雪融化的比较快,底下车辆行人也比较多,所以脚印无法寻找。
难道唐榛玉看到的都是真的?
整个三单元我都打听了,最小的孩子今年八九岁了。根本没有一岁以下的小孩子,甚至我去保安室还查了住户登记。
那个傻大个保安姓吴,叫吴大傻,平时见谁都傻呵呵的笑。
我就问吴大傻这个小区有没有不满一岁的小孩子,吴大傻呵呵傻笑着说:“这个小区没你说的一岁一下的小孩子,就是别的单元也没有。”
我自言自语,暗自哀伤的说,那个小孩子那从哪来的,奇了怪了,一岁的小孩,能上三楼的窗台,奇怪了。
吴大傻好像听到我的话,说:“我有个弟弟就爱笑。他们都没见过,就我见过。”
我说:“你弟弟在哪?”
吴大傻指了指三单元后面的一处移动板房。那个地方以前是搞下水道修地下车留下来的板房。现在好像是一对清洁工老夫妇在居住。
到了那个板房,我才知道吴大傻一家挺可怜。
吴大傻人其实不傻,只是有点反应迟钝,爱傻笑而已。他有癫痫病,发作起来的时候,要掐人中要吃急效药。他还偷偷的告诉我,千万别给别人说,不然他这个饭碗保不住了。每年交体检报告,他都偷偷塞给保安经理几百块钱。而且他这份保安的工资每个月还要给保安经理抽成。否则他就在这里干不成。
我说吴大傻你可真会傻,这你都告诉我。吴大傻有对我嘿嘿一笑,说:”你是好人,那天谢谢你。“
他说的那天,相比是前天。前天夜里,我和唐榛玉大战三百回合,我俩饿的那是头发昏,腿发软。我就想去小区中心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些泡面。
大半夜的,保安吴大傻早就睡着了。我叫了几次门,他没醒,我就没忍心在叫下去,直接翻墙出去。
回来的时候,说给唐榛玉听了,她非要打电话投诉保安吴大傻。我可知道被业主投诉,那是很倒霉的。一次都要被罚三百。而吴大傻一个月才一千二。
我告诉唐榛玉你敢投诉,我就立马走人。唐榛玉对我的行为很不理解。然后又用她那一番无可救药的金融理论来教育我。
无非就是经济对等理论,她花了钱,保安就有责任执行自己工作范围之内的事。当然对于唐榛玉这种职业金融白领,说可怜和仁慈的话,那将是毫无意义的。
曾经唐榛玉检查银行大楼的保洁工作,一丝不苟的她给高空作业擦玻璃的工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意思就是让他们重来,我说唐榛玉无情,她自己却说,自己这是社会责任在身。所以我们来的思想一起处于在一个极端的世界。她在南极,我在北极。
虽然唐榛玉答应我不再投诉,可是第二天还是去指名点姓批评了吴大傻。
吴大傻三十多岁,单身,人傻心眼好。他的父母都有五十多岁,在整个单元做保洁。那个移动板房就是他们的家。他的父母和普通的清洁工一样,枯干瘦小黝黑的皮肤,还有一双渴望生活美好的大眼睛。但是吴大傻那个时不时犯起来的癫痫病,实在是个要钱的命,一瓶急效药就要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