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般奇怪。
明知不可为,却总是喜欢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眼看赵牧、徐曜辉两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一门心思写诗,秦骁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俩,干脆带着周副将几人走到一旁空位前坐下看戏。
“殿下,为何不参加?”
周副将笑呵呵问道。
“我要参加,这里所有人怕就要失望了!”秦骁扬了扬嘴。
此话实在有些狂。
这不,刚说完,旁边有人蹭的站起身,好似被踩了尾巴似的,吹鼻子瞪眼看向秦骁。
“哪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你是诗圣嘛?”
“还所有人都要失望,吹牛也不打草稿!”
“大言不惭!”
秦骁扭头蹙眉看向此人:“我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哼!只会耍嘴皮子,有本事也做一首!不行就闭嘴!”
秦骁皱皱眉:“我又没兴趣跟那什么青青姑娘共度良宵……”
不等他说完,就被打断:“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搁这装什么清高呢?刚刚不是说你要参加,我们所有人都要失望了?现在怎么怂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看着这家伙得理不饶人,一直咄咄逼人,秦骁脸色瞬间难看。
而这边的动静也很快引起周围其它人注意,纷纷好奇朝这边看来。
“那不是礼部侍郎吴大人的公子嘛,怎么跟人吵起来了?”
“吴公子,这是怎么了?”
吴公子瞪了秦骁一眼,随即将秦骁刚刚说的那话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遍。
瞬间,周围所有人看秦骁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眼睛都红了。
“小子,挺狂啊!有本事也做一首诗出来看看。”
“不会是压根就不行,在这装呢?”
“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做出一首诗来就行。若做不出来,你就跪下给我们磕头道歉。不然,你休想离开。”
一时间,所有人义愤填膺,看秦骁眼神恨不得生吞了他。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大反应。
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一身才华。
现在秦骁当着和尚骂秃驴,这不是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是废物嘛。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看着这些家伙,秦骁也是一阵无语。
他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这些家伙竟一个个被了尾巴似的,喊打喊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不想太出风头。
可现在看来,他不想出这风头也是不行了。
就在这时,赵牧、徐曜辉听到动静,看到秦骁被围,立马冲了过了来,护在秦骁跟前。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他是谁嘛?”
“哼!管他是谁,瞧不起我们读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出这个门。”
“他可是……”
赵牧刚想说出秦骁身份,却被秦骁伸手拦住,然后走上前扫视一眼:“不就是作诗嘛,有口就行。”
“呵!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
“别只会嘴上说,你倒是做一首瞧瞧!”
秦骁抿嘴冷笑。
你们非要自取其辱,成全你们!
旋即,秦骁故作思索,踱步道: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