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驴携着铺盖卷要走,菊地赶紧拦着说:“黑驴,还得麻烦你件事。”
黑驴冷着脸道:“说!”
“待会儿我要去浦东机场送楚君红,麻烦你带窦豆去医院,医生一早要查房的。
还有,今天窦豆可能还要做一些检查。我从机场回来,就赶过去。”
看着窦豆突然冷下来的脸,黑驴问道:“你能不能不去送?窦豆可是在生病,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呀这么重要,非得你去送!
好胳膊好腿的,不能自己乘地铁吗?我今天也有重要的事要办。”
菊地为难地看看窦豆,说:“昨天答应了她的,不去不好。”
窦豆强装笑脸说:“你们都去忙吧,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去医院。
再说了,如果不行的话,还有王昕呢,他说他今天会过来的。”
窦豆心说,离了你们地球照转,愿意陪姐的人多了去了!
菊地立即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老是麻烦人家王昕?”
有关王昕追求窦豆的传闻,黑驴也是早有耳闻的,一听到这个名字,也有些滴到鼻子里醋的感觉: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王昕,笨头笨脑、笨手笨脚,一看就是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吃货。”
窦豆真是气苦,一句话也不说,眼圈儿就止不住红了起来。
黑驴最架不住窦豆伤心难过的样子,赶紧软了下来:“好吧,姑奶奶,我陪你去。”
窦豆赌气说:“不稀罕!我病死好了,看什么狗屁病!
你们都有事,我又没怪你们。谁也没义务为了我,自己的事就不做了。
但是,我请王昕过来碍你们什么事了?”
菊地一副理亏的样子,陪着小心说:“送走君红,我就去医院。”
窦豆心说君红君红叫得多亲多肉麻,你去送你的君红吧!再也不用来了,没病也会被你恶心死。
窦豆揭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理也不理菊地,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黑驴小声埋怨道:“不是我不愿意去医院,你没看出来跟你在一起她才最踏实吗?昨晚我给她泡的方便面,她就吃了两口,今天你给她做的粥,一碗吃得精光。
跟你在一起,她才叫一个吃得香、睡得甜啊。你这人拎不清,到底是窦豆重要,还是什么君红重要,你这样会让窦豆寒心的知道不?”
菊地皱着眉头,纠结着说:“一句话跟你说不清楚,楚君红父亲出了事,心里正煎熬着呢,情绪很不好。
我怕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只能先委屈窦豆。
她能安全回到加拿大,我才能放心。
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仅对不起她,窦豆也会恨我的。”
黑驴愤愤地说:“他父亲出事又不是窦豆造成的,你为什么要委屈窦豆?
别怪我没提醒你,窦豆可是个敏感又倔强的女孩子,你今天非去不可的话,窦豆要是倔起来,你们也就没戏了。”
菊地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心的。”
黑驴嗤之以鼻,“你什么心?吃着碗里瞅着锅里,我看就是一颗花心,难怪窦豆会伤心,我要是窦豆,才不会喜欢你。
有多远就离你多远,什么玩意儿。这边挂着人家窦豆,那边挂着什么云躲,什么君红。窦豆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吃了迷魂药了。
等下,我非得提醒窦豆,要冷静,要擦亮眼睛,别一颗真心错付了。”
菊地无奈地苦笑,拍着黑驴的肩膀说:“兄弟,谢谢了。”
黑驴抖了下肩膀,厌烦地说:“凭什么要你谢,我都是为了窦豆,又不是为了你,我可是他滴亲的哥哥,老娘舅伊刚!”黑驴自嘲地说。
菊地低语道:“有数,有数,老娘舅。”
从洗手间出来,黑驴看到,刚才吃饭时脸色红扑扑的窦豆,又是一脸的苍白,她强装出来的笑脸,看来有些凄凉,让人心疼。
他知道,这次无论菊地再怎么努力,他们之间都会冰冻三尺,不会那么好化解了。
黑驴无声的摇了摇头。
窦豆对菊地温柔有加的笑着催促道:“别净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还不快点过去,楚君红该等急了。”
菊地也看出了窦豆温柔面纱下的苍白,知道再解释都是多余,只有无奈的告辞:“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黑驴,多谢了。”
菊地走后,窦豆有气无力的叠着被子,对黑驴说:“我看锅里还剩不少粥,你就再热热,凑合着吃点吧。”
黑驴突然想起菊地也没吃早饭,窦豆淡然地说:“你放心吧,有人早就在巴巴的等他一起吃早饭了,肯定会吃的丰富多彩的,比咱们的白米粥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