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准备准备明天的献舞”
等徐娘前脚一出去,房间的门便被小芳紧紧关上了。
“小姐,方才徐妈妈在我不敢接话,那个信王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听说前头的楼里也有些模样出挑的被送进万府的,不少是卷着草席出来的”
“鲜血淋淋,都没个人形,小姐,我看他指定是奔着您来的,不如您还是逃了吧”
小芳看着沈清宁不表态,语调更加的哽咽“小姐,前头的楼里有与我一起从江南卖上京的女孩,她所言不假。“
”若是姑娘不信,我可以带你过去盘问”小芳急着解释。
“不必了,这一趟若是交不了人,估计这楼里头的所有人都遭殃,不然徐妈妈也不会这个急态。”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小芳虽觉得自己说服不了,只能忧愁地看着沈清宁远去的背影。
第二日,一顶软轿子停在了花船的岸边。
随后一胖一瘦一道身影从娇子走了下来。
“香软玉,妈妈就把你送到这里”
徐娘俯身上前,借着给她整理地斗篷的空子,俯耳说道“信王虽可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兄弟,你万事小心切莫逞能。”
“嗯”她点了点头
徐娘跟着来不过是同候在楼里等她的护卫一样,多半是押送的意思,这一趟是非来不可的。
沈清宁抬步随着那些带路的护卫缓缓地踏上了停在岸边的那条官船。
游花船不过是一个雅称,开始不过是换了个壳的勾栏,犬马声色之地。
当然也有一些附延风雅的诗会,邀请一些花楼里头有才学的花娘子,诗歌舞助兴一番,终究不过是迷色罢了。
靠近便听到西域独特的丝竹之声,走进露天的船仓的时候,便看到那对在大鼓上起舞的西域姐妹花,此时脸上已经出现了疲态。
方才已经知道信王迫不及待地就派人过来接人,不够现在看来还真提得不是一般的早。
“民女香软玉拜见信王”沈清宁目光没有四处乱看,只是大致地冲着舞台方向看了一眼后,便朝着正上坐着的那人跪地行礼。
“把面纱摘了,把面纱摘了让本王瞧瞧”沙哑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沈清宁没有迟疑,抬手便把面纱摘下,扬起了勾勒着素色繁花的脸,眼珠子往下微垂。
若是这老色批会不让她当场卸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