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眼前所见,便是其中一条。
“朕是不好去扰民。”
庆皇哈哈笑了声,重新回到主路上。
帝皇出行,提前净街是基本操作。
主干道全部封住,道路两侧民族都会被控制,以防有人图谋不轨。
对此陈庆一做的很严。
虽说范阳城内世族余孽基本已被彻底铲除。
可谁都无法保证是否还有的藏在阴沟里,小心点总没错,安安稳稳的将庆皇送回官衙就好。
一行人马主路疾驰,不多时便到了官衙。
望着熟悉的院落,庆皇不由一阵恍惚。
“整座范阳城都修了,这里怎么没好好修修?”
庆皇不免问道。
按照大庆官员做法,先修的必然是官衙。
官衙修的大气隆重,才能让百姓心生敬畏,服从管教。
庆皇也向来延续这个思想。
官衙必须修的好些才行。
而这范阳官衙经历过战事,衙门墙只是被缝缝补补修起来的,看起来有点破败意。
陈庆一相当平静。
“百姓未富,官员怎么可先去享受?”
这句话瞬间说到庆皇的心坎里去了。
究竟是怎样的思想高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儿?
“天下官员若都像陈卿般,大庆何愁不兴盛。”
庆皇说完,不免冲胡庸等说了句。
“学学。”
胡庸急忙低头。
“臣回去就将这话写在室内,日夜谨记。”
庆皇微微点头,踏入官衙内。
“朕与老六,就是在这里父子相认的。”
“以后修县衙的时候,朕与老六住的院子,不要修,保持原状就可。”
“还有那边的靶场,也别拆了。”
庆皇说到这,不由看了王公公的腰部一眼。
人没了个一个腰子,竟还能活的这么好。
确实神奇。
庆皇甚至有些感慨,觉得人确实是这世间最为顽强的。
但相比只是没个腰子的王公公,许多伤残将士则要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