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北弦已经打了三遍了。
接通后,手机里传来顾北弦冷淡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话里话外透着隐隐的不悦。
保镖停下脚步,陪着小心说:“对不起顾总,怕吵着少夫人,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才看到。”
顾北弦没什么情绪地问:“苏婳呢?”
保镖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苏婳,撒谎道:“少夫人住在考古队安排的招待所里,正在睡觉。”
顾北弦顿一下,不咸不淡地反问:“是么?”
保镖觉得他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是的,少夫人睡沉了。白天她忙了一天,累了,您等明天再打给她好吗?”
顾北弦意味不明道:“你确定?”看書溂
保镖冷汗都出来了,“确定。”
手机里传来忙音。
顾北弦掐了电话。
保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总感觉惶惶不安。
像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
几人上车。
返回招待所。
考古队过来帮忙看门的人,看到苏婳回来,眼神略微有些怪异,打招呼道:“苏专家,您回来了。”
听着这么严肃的称呼,苏婳还是觉得不太适应,礼貌地说:“谢谢你,快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您也好好休息。”那人说完离开了。
苏婳从包里拿出钥匙刚要开门。
发现本来锁着的门,现在是开着的。
屋里进人了。
苏婳心里一凉,下意识地担心那幅帛画,急忙推开门。
一看,登时就愣住了。
屋里突然多出来三个大男人。
坐在墙边简陋沙发上的,是一个英俊非凡、气宇轩昂的男人,旁边站着两个随身保镖。
顾北弦居然来了!
苏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饭后,她给他打过电话。
当时他没说要来,只叮嘱她不要忙太晚,早点
睡。
没想到他竟然连夜飞过来,找她了。
苏婳咣的惊喜了一下,心里又酸又甜又涩,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一直绷得紧紧的情绪,忽然就软了下来。
一大堆委屈,争先恐后地要冲破喉咙,向他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