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霄可能完全没想到冯倾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我现在,看起来……”
疑问的语气。
冯倾他想问的话,连忙说道,“没有啊,非常潇洒帅气,但是还可以更帅。”
虽然戚凌霄不是靠颜值吃饭,但长相基础这么优越的男孩子,难道不应该将自己的优势发扬光大吗?
两人又买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具之后,就驾车回到庙里。
家里的女眷已经将他们暂时安身的房间打扫干净,又简单铺了床,收拾出一个可以做饭的地方,已经隐约像一个家的样子了。
刘惜云特意选了和冯倾挨得很近的地方,说是自己厨艺好,可以分享好吃的给她。
“五小姐,是不是突然觉得,就算是在这里多住一些时间也没什么?”
刘惜云看到冯倾颇为满意地上下打量,说道。
“多住一些时间自然是可以,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早日谋划下一步才可以。”
说起这些,冯倾不是不忧虑的。
听了冯倾这句话,刘惜云突然若有所思,“五小姐,我觉得你有一个优点,就是永远不满足现状,永远想的都是‘下一步’。”
冯倾忍不住笑着道,“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满足现状,那还得了?”
“不啊,虽然知道现在这样不是最好的,但是很多人,就习惯性地,将事情的计划往后延迟,就是……想先休息休息,再说。”
“‘再说’这个词,就是偷懒的借口。”冯倾直言不讳。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天色也暗了,到了吃饭的时候。
锅具是冯倾和戚凌霄买回来发给各家的,食材是冯倾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他们打算隔天,就去一趟镇子上,买点食材。自己弄东西吃,其实用不了多少银子。
晚饭的时候,有个人找了过来。
冯倾虽然见过这人,但并不知道他是谁。
“安平侯府的管家。”戚凌霄小声地在冯倾面前提示。
这一路上,安平侯府的人都格外低调,冯倾唯一的两次和他们打交道,一次是洪水的时候安平侯府有个庶出公子因为去治水落水而亡,她去慰问,一次就是前些日子安平侯身子不舒服,请她去治疗。
其他时间,这一家人仿佛自动隐身一般,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即使是前几天侯府家人来请冯倾来看病,也是因为安平侯伤寒实在是太严重了。冯倾过去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意识模糊。
“请问您有何事?”冯倾问眼前这个虽然穿着破旧衣服,但面向端严的中年男子。
“五小姐,您给我们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按照道理,原本不该挑剔,但是我们一家都喜欢念佛,所以觉得,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栖身寺庙,实在是有些冒犯神灵。”
嗯?这是什么话?
冯倾听了之后,差点儿现场长出一头问号。
“这是安平侯的意思?”冯倾问。
“请五小姐莫要再这么称呼,我们老爷现如今早已不再是安平侯了。”
“对对对……”冯倾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忘了。”
还记得上次和上上次,她习惯性称呼安平侯的时候,都被安平侯本人以及其家人严正警告,安平侯已经是过去式,现在他只是一个庶民。
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政治斗争被流放,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纯粹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