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表?”
王云子走过来,沈一花并不挣扎,任由王云子掀开她袖子。
右手没有,左手也没有。
王云子问:“张锦南不是给你买了手表吗?”
“什么给我?”沈一花不解的说:“他拿一百娶了媳妇本来就憋屈,怎么可能舍得在我身上花钱?那手表人家自己买的,叫我戴戴,充充面子而已。”
她摸爬爬赚的三毛两毛,他们都惦记着,要是让沈家人知道张锦南给她买了手表,那还不得成天上门打秋风啊。
一到村口,沈一花就把手表褪了下来,让张锦南带回家了。
“对了,妈,你刚说我跟我弟是一体的,他好我也好。那我的嫁妆你给我准备的什么呀?要是准备的寒酸了,我没面子就算了,别人不得笑话我弟呀!”
王云子能把之前说过的话当成个屁放了,在她面前扯感情。
她也能。
听见这话,王云子就有些不自在,别说她刚刚拿了五十给超超。
就是她没拿,她也没打算给沈一花准备什么。
“你姐说有事找你,赶紧去吧。嫁过去还要好几天呢,急什么。”
她要走,沈一花反而黏上去,追着她问,直到王云子避之不及似的,关上门。
她拿干净衣服洗了个澡,这才回偏房。
在沈家,主卧是沈超住的,到了冬天,烧炕特别方便。
主卧旁边的房间是王云子夫妻住的。
她跟沈冬梅沈雪姐妹三个住在靠着柴火房猪圈的偏房,沈雪在镇子上读没回来,偏房如今就她跟沈冬梅两人住。
沈冬梅正靠在床上看小人。
她问了一句:“找我什么事?”
沈冬梅早等急了,想问她昨天的事儿想的抓心挠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卖草药。”
“别蒙我,沈超回来说了,看见张锦南跟你在逛百货商店。”
奇了,她不觉得这跟沈冬梅有关系。
上辈子她不想跟张潘结婚,逃了几次,有一次就是被沈冬梅看见,她不求沈冬梅帮她,就求沈冬梅别告密。
沈冬梅却说:“你走了,那嫁给张潘的不就是我了吗?”
“你也可以跑。”
“我为什么要跑?我是爸妈的亲生闺女,还有村诊所的工作,一片大好前途。二妹,你都牺牲惯了,再牺牲一次吧。”
“一花!”
沈冬梅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沈一花回过神,目光不由得冷了,爬上床。
沈冬梅并未察觉,侧过身对着她继续说:“你喜欢张锦南什么啊?他家那么穷,前几年还在山上抓东西吃呢!那买手表的钱不知道搁哪儿偷的呢!他脾气特别暴躁,万一你嫁过去受穷不说,吃饭都吃不饱,还得给他干活。”
“图他不是个傻子。”
沈一花一边给脚踝上药,一边说。
顺着她的动作,沈冬梅不由得看到了那支药膏。
她想起了今早张锦南来村诊所问治跌打挫伤的药。
药膏不便宜,只有清水村作为周边大村子,才会进一些外边的药膏备着。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买了。
“还没嫁过去呢,他就给你买东西了。”沈冬梅说:“都不知道给多少女人买过了,还这么宝贝,人家都不一定喜欢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沈一花抬起头,不知是不是天黑了,她的眼睛黑黢黢的,沈冬梅觉得后背有点凉。
“姐,当着我的面说我未来未婚夫的坏话,不好吧?”
沈冬梅莫名梗得慌,心里又有点酸楚委屈。
“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