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过澡后,岑蓁躺在酒店床上看手机的群消息。
为了让谢庆宗知晓进度,剧组群里每天都会发一些训练花絮,岑蓁每晚睡前也会看那些视频复盘自己的动作。
“孟少爷没骂你什么吧?”池玉遵医嘱来给岑蓁抹药,好奇地问她。
岑蓁摇头,“没。”
池玉往手里挤了点药膏,随意道,“那你们怎么待了那么久。”
岑蓁视线落在刚刚点开的花絮视频上,思绪却随着池玉这句话走神飞出去。
他们在小雪屋里待了很久吗?
岑蓁只记得她后来再坐到他身上时,他莫名地笑了一声,对她说:“岑蓁,你真了不起。”
岑蓁不明白他的意思,稍稍侧头,便撞入他隐晦不明的眸里。
浅淡的笑意还未褪去,他眼尾上挑,也在望着她。直到目光慢慢变得灼热,似有情愫闪过,瞬息又消失不见。
他这次过来没穿西装,宽松的黑色飞行服套在身上,倒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少年气。
也奇怪,偏偏这样的打扮让岑蓁觉得这好像才是传闻中那个恣意乖张的孟家二公子。
之前那些,都不是他。
此刻,即便两人只是交易关系,可坐在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无可挑剔的男人腿上,岑蓁的脸还是难以克制地泛了红。
他身上的气息侵略性地涌来,她不得不避开他的视线,总算关心一句,“孟少爷在明州转机去哪里?”
“香港。”
“……?”听闻答案,岑蓁不能理解地看向他。
沪城直达香港的航班那么多,他用得着从沪城大老远绕到北方的明州,再绕去南方的香港?
他没事吧。
孟梵川当然明白岑蓁在纳闷什么,不过他并不想解释,向后轻靠了下问,“听说这里有咖啡喝。”
岑蓁这只刚刚得了糖的“小雀鸟”当然心领神会,刚好借此从他身上离开,“嗯,我帮你泡一杯。”
即便是离开了,背对着孟梵川的岑蓁也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始终没离开的目光,太过直白,充满平静却汹涌的危险感。
“岑蓁。”他的声音在背后淡淡提醒,“你要的角色有什么戏份你知道的。”
岑蓁当然知道。
她低头泡好手里的咖啡,走回他面前放下杯子,才犹豫地问,“你……介意吗。”
他是金主,他如果不喜欢自己的雀鸟与
别的男人做戏,大可动用背景干涉剧情,干涉拍摄。
可岑蓁不想这样。
电影是严肃的,是完整的,每一个剧情都千丝万缕地贯穿全片,如果只是因为他的不喜欢而删改,那她何必费尽心思去得到李桃这么一个不完美却充满张力的角色。
她大可去演张桃,王桃,演任何资本喜欢的脸谱角色。
岑蓁等着孟梵川的回答,然而那人后来只喝着她泡去的咖啡,没再说任何话。
……
“你又在走神?”池玉轻轻拍了拍岑蓁的腰,“转过来,抬腿。”
岑蓁的思绪被池玉拉回来,本能地照做。
她仰躺在床上,轻轻屈膝弯起左脚,身上的睡裙也因此滑落到腰间,露出纤细光滑的腿。
池玉看了一眼,不禁在心里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
同样是女孩子,岑蓁犹如一件窈窕有致的艺术品,该细的地方纤纤一握,该挺的地方如雪似酥,整个身体一丝赘肉都没有,让池玉都忍不住看了又看。
“你吃什么长大的啊?”池玉好奇地摸她的腿,感觉在摸剥了壳的蛋白。
只是她身上好凉,好冷,“你体寒吗?”
岑蓁被池玉蹭得痒,盖上被子掐掉她的好奇心,“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池玉嘿嘿笑了两声,“我终于理解孟少爷为什么要签你了,你这么漂亮,我是老板我也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