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闲逛般地回到黄池会场之后,晋艺宸正打算去找俞佩玉,哪知这时却见前面的人丛突然向两边分开,紧接着那绝代风华的海棠夫人便在无数双眼睛的凝注下神态自若地走了过来。
“哦,还是把林黛羽收为弟子了吗?”
仔细看去,只见海棠夫人此刻手中正挽着一个面蒙轻纱的少女,正是俞佩玉的未婚妻林黛羽。显然如原着一样,她已被海棠夫人收为了弟子。
就这样,晋艺宸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走了过去,然后便转身向丐帮的大帐走去。哪知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跑来一个少女并塞了一张纸条到他手里,然后又娇笑着转身跑了回去,并在跑出数步后又转过头来道:“傻小子,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呀,快打开来瞧瞧呀,艳福已经从天上掉下来了你知不知道?”
晋艺宸一怔,但闻手掌中已飘来一阵阵醉人的香气,正和海棠夫人身上所带的香气一模一样。
“哦,原本该是给俞佩玉的信笺也给了我了吗?”
说着他当即便忍不住展开了信笺,只见上面写着:“明晚三更时杀人庄外花神祠前,有绝代之名花与百年之佳酿相待于月下,你来不来?”
“呵呵。”
见这内容竟也是与原着中写给俞佩玉的信笺上的内容一模一样晋艺宸当即便忍不住又是轻轻一笑,然后收好信笺复又往丐帮的大帐走了过去……
很快晋艺宸便再次走进了红莲花的大帐之中,仔细一看,只见偌大的帐篷里只着一支红烛。烛光闪动,将红莲花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帐外的笑声更衬得帐内清冷。
一个高冠玄服,紫面长髯,双眉斜飞入鬓,看起来不怒而威的老人就坐在红莲花身旁。他坐得笔笔直直、端端正正,而那一双又细又长的眼睛里射出的神光则正笔直地瞧着俞佩玉。
这时只见红莲花转首对晋艺宸笑道:“你总算来了,可认得这位前辈?”
晋艺宸点头道:“昆仑掌门天钢道长嘛,他刚刚虽然没到但我却还是认得的。”
“你眼力总算不差。”红莲花赞赏道:“天钢道长方才一语未发,不想你还是认出了他。”
说着他又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天钢道长,道:“道长意下如何?”
这时只听那天钢道长沉声道:“无名之人,计划周密,无懈可击。”
“这些神秘的黑衣客莫非也是‘先天无极’门下?”红莲花接着问道。
天钢道长再次沉声道:“如非无极门下,必然也有关系。”
“是吗?”
说着红莲花又忍不住叹息道:“若说俞放鹤、林瘦鹃、王雨楼这些在江湖中素来德高望重的前辈英雄会做出此等阴狠毒辣之事实是叫人难以相信,毕竟他们数十年来的仁义侠名万万不会是假的,可若说他们毫无阴谋,唉,我也不信!”
这时却听俞佩玉突然嘶声道:“名虽不假,可人却是假的!”
“我已仔细留意过他们的面貌神态,绝无一人有易容改扮的痕迹。”红莲花苦笑摇头道:“何况他们纵然易容,神情笑貌也不会如此逼真,否则天云大师、无尘道长与他们俱是多年相识,又焉有瞧不出之理,是以纵然知道他们可能真如这位龙兄所说一般是以刀圭之术改造的我也依然是难免有些犹疑。”
俞佩玉顿时惨然垂首,不说别人,就说那俞独鹤,这人不但面貌与他父亲相同,神情笑貌也委实是完全一模一样,若非亲眼看到自己父亲死在他面前的话只怕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些人是假的。
这时只听晋艺宸突然开口道:“想要搞清楚他们是否冒充很简单,明天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
“见谁?”三人同时问道。
晋艺宸摇了摇头,道:“这个暂时不能说,总之你们相信我就是了。”
说着他直接双手抱胸地站到了一旁,显然是表示接下来的谈话他将不参与了。
三人见状便又开始商量起了对策,只是在不知道俞独鹤接下来会做什么的情况下最终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当天下午,如原着剧情一般,俞独鹤为行事方便特意在各派掌门人齐聚之时宣布将安排远在边陲的昆仑派当护法,而天钢道长为防俞独鹤以父亲的名义让已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份俞佩玉随他回去而在途中加害便收了俞佩玉为弟子,并在晚上欢宴上向俞独鹤提出要带俞佩玉回昆仑习武,且唯恐迟则生变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独自带俞佩玉回昆仑。
而和原剧情一样,害死俞放鹤的假谢天壁果然对红莲花谎称真的天钢道长已在半个月前去世,红莲花闻言立即便和假谢天壁一起急追俞佩玉和天钢道长。
……
一座荒凉的庙宇中,天钢道长自香袋中取出了个饭团,塞入俞佩玉手里,严峻的面上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微笑,缓缓道:“吃吧,为师在你这样年纪的时候也是特别容易饿的。”
俞佩玉瞧着手里的饭团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垂首道:“那师父您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