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啊 ——
有的人,自该生来就贵于云端。
我装着身子不适,便要晕倒,心中自嘲我会倒在被水打湿的路上,落得个满身狼狈。
毕竟女子都是薄情的,尤其是有钱还有权的。
但是没有。
那个温凉却含着冷香的怀抱,从此成了我追随一生的信仰。
“你叫什么名儿?”
“奴、奴名唤云汲。”
“云汲……”她唤我名字的声音真好听呀。
我被封了五品长御。
被封的一瞬,欣喜之余我却在想为什么。
很快,到我侍寝了。
她问我:“几岁了?”
我谎称,“奴、 十六了。”
她却轻笑着,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朕瞧着好似才十三、四岁的模样。”
而后任我使出浑身解数,却连她的衣衫也无法解下,但她最后还含笑,用帕子轻轻拭去我额角的细汗。
哪会有达官贵人给他们男子擦汗的?
而且,她还是女帝……
是那个所有人都仰望的权贵顶端。
天蒙蒙亮,我有些挫败。
我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勾引,在我为之心动的人面前,失效了。
嗯,我心动了。
只那一眼,只那一个怀抱,只今夜她温柔询问,又轻柔给我擦汗时,我心动了。
后来,我将青青叔教我的,用在她的身上,但是无用。
而我……
却如青青叔千叮咛万嘱咐的那般,渐渐沉溺在了她温柔的眉眼中。
后来我发现,当我用矫揉造作的话语激陆乘风时,她会对我有着一瞬的另眼相看。
于是,我便心甘情愿主动化身成她扎陆乘风的一把刀。
我自欺欺人道:“陛下给我荣华许我富贵,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骗自己,我只是一恩还一恩。
我忽略我的情愫,然后将它做成龙井酥去送与她。
送去时,我刚好遇见瑾王,瑾王说她身边有那人在伴。
我的心瞬间似被刺痛,却还是笑着将龙井酥递给景春。
没关系,只要她吃了就好。
哪怕她会将我做的龙井酥,亲手喂给另一个人吃。
我有了荣华有了富贵,但我每天如履薄冰。
我学着那可笑的善良,娇俏指着湖中的锦鲤,说它们被雨淋到了好可怜。
我自己都觉可笑。
但她却将我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发丝顺在脑后,同我说:“云汲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