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百姓们还未起身,四道身影便自人群后方现出身影。
君湛那略带着些凉薄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三弟好生威风!”
君离看到君湛缓缓行至身前的身影,眼中慢慢浮现出丝丝兴奋。
今日便是直到他会来安阳县巡查他才安排这出戏,正怕他不来呢!
张云山一行官员见到君湛的到来对视一眼,纷纷扬声见礼。
“参见景王殿下!”
原本跪拜在地的百姓听到他们的称呼,也纷纷看向景王。
这就是方才大人们说的景王?
虽看着是个残废,但这一身风华却实在耀目,眉宇间竟比方才这位宣王殿下更多了几分矜贵与威仪。
只是想起他的作为。
恐怕也不过是空有皮囊罢了!
君湛眼睑扫过君离眼中那抹跃跃欲试,只饶有兴味的看向张云山。
“这些日子我让人去工部寻张大人,张大人都说忙于政务脱不开身,今日倒是舍得露个脸了。”
张云山如今正觉成竹在胸,根本无惧君湛冷言冷语。
“臣这些时日的确是事务忙,且这加固河堤之事是景王殿下主导,想来也无需微臣,微臣便只指派了人过来。”
“只是如今情况有变,臣不得不来一观!”
君湛不置可否,这才将眼神看向君离。
“本王方才听闻三弟要将这些百姓都遣回家?”
君离笑了笑。
“正是,皇兄方才应也听到了百姓们的陈情,可是对我这决定有何意见?”
君湛冷笑一声,也懒得与君离虚与委蛇。
“我早就说过了,这加固堤坝之事,我势在必行!谁也不能阻止!”
君离见他如此强硬,眼中的兴奋之色愈浓。
他还怕他就此认怂,灰溜溜的躲回景王府呢。
“皇兄,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如今这风和日丽,若你还继续固守己见将人都留在此处,到时真误了秋收,皇兄可没法向父皇和天下百姓交代!”
“不如趁此刻大错还未铸成,将他们都放回家中去,这样……皇兄也好下台不是。”
君湛只淡淡看向君离。
“三弟怕是没有听清我方才说过的话,父皇即将此事是全权交于我,三弟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张远山这时又从君离身旁走出极为不忿的道。
“宣王殿下不过是为民请命罢了,景王殿下何必拿陛下说事!”
“臣知王爷您初涉朝堂,立功心切,先前天气不好也便也罢了,可如今这雨势明显已经收住,你何苦还死撑着颜面这般独断专行,置万千百姓的生计于不顾。”
“您这急功近利,就不怕寒了百姓们的心吗?!”
这时围在一旁的百姓听景王还是不让他们走,宣王与这位张大人又这般维护他们,一时间也大着胆子声讨声不断。
方才那两个带头的百姓言辞尤为激烈,渐渐竟引起一阵骂声。
君湛朝身边的长风示意,长风和另外一个身着同样服饰的侍卫长宁,即刻上前将那两个带头的人,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锋利的刀刃直直的架在那两人的脖间。
长风声音冷硬的道。
“你二人一再挑事,是何用意!”
那两人眼中却没有什么惧色。
何大人说了,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乔装成百姓,景王不敢对他们如何,他们是有恃无恐的。
“景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平常的老百姓,今日也是为了家中收成才被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