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姜生的突然出现,直接打断姜清雅想要通过无意的诉苦,让三哥帮她想方设法除掉姜九的计划。
“你明天给我去军营。”
姜生最为在乎权利,现在他被迫停职在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子们身上。
以强硬的态度恶令姜清泽重返军营,万一皇上心血来潮让他也跟着停职的话怎么办?
姜生坚决不允许此事出现,他死都要死在朝堂。
就这样,还没有从颓废状态走出来的姜清泽被他赶鸭子上架,强行押去军营。
姜清雅回去直接把门关上,顺手拿起屋内的东西狂砸。
一边砸一边无能的狂怒,“贱人,姜九那个贱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贱人,贱人,就知道跟我作对。”眼眶内的红血丝逐渐蜿蜒,不一会儿她双眼猩红,面容扭曲得像是精神病发作。
春红捂住屁股,一瘸一拐回来,哪能像又正好撞上她发疯。
连忙推门进去,劝说道:“五小姐,小点声,外面还有六小姐派来的守卫呢。”
原本春红是好意,可落在姜清雅的眼里,她的做法明显是害怕姜九,无疑是在讽刺自己在姜家的地位已经赶不上她。
姜清雅的眼眸更是泛着殷红恨意,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给我闭嘴。”
她一把揪过春红的头发,抬起脚踹她的肚子,恶狠狠轻声道:“小点声,不准让别人知道。”
很快院子里响起类似捂住嘴巴叫喊不出来的闷哼。
春红刚被打十大板,现在再次被姜清雅捂住嘴巴揪头发,扇耳光,只能咬住嘴巴默默忍受,不敢发出声音。
散乱无规则的白云随着金黄色朝阳的升起吹动,微光劈开云层散落大地。
姜九难得不需要落花独特的叫床方式,早早坐在梳妆台等着她过来。
猛地见到一抹背影挺直身板坐在梳妆台对着金黄模糊的铜镜,差点把落花的小心脏吓出来。
扭头瞧着跌落在地的落花,姜九不禁起身搀扶起她,“你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
微凉的指腹划过落花的脸颊,落于她青黑色的黑眼圈,“怎么回事?”
落花不好意思说她昨天晚上做噩梦,梦里是进京赶考的秀才跟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结果新婚夜温柔地把她的脑袋砍下来,吓得她整宿没睡好。
“小姐,我就是昨晚睡不好。”
见状,姜九不再多问,人嘛,个个有七情六欲,偶尔一两天失眠睡不着是正常情况。
姜九一番梳妆打扮,换上刚送来的私人订制衣衫,随手从食盒抓过两个鸡蛋,迈起她的长腿往大门而去。
“行行好,善良漂亮的小姐行行好。”
“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刚跨过台阶,还没有出姜家的大门,不知从哪个圪塔角落冒出来的乞丐揪着姜九就是一顿可怜兮兮的哭诉。
姜九圆润精致的耳朵微动,这声音,她止住脚步看向被赶走的乞丐,连忙跟了上去。
脏乱潮湿的胡同小巷。
“黑马,说说你是怎么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姜九双手环抱着胳膊,凝着面前的男人好奇问道。
男人正是北云天的随从黑马,此时他的憔悴比姜清泽还要离谱,衣衫褴褛,长发打结凌乱肮脏,十足是沿街乞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