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瑾将手中的药递过去,“听说你受伤了。”
陆语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受了一巴掌,谈不上受伤?”
“我有药,不麻烦殿下了。”
傅寒瑾心疼的看着陆语惜浮肿的脸,问她:“还疼吗?”
陆语惜垂眸,摇了摇头,“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收回眸光,傅寒瑾说:“你这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明天淑妃的人就要来侯府提亲了。”
陆语惜点头。
“其实你没必要筹谋这一步。”傅寒瑾说:“红莲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是北宁明王谢清源的侧妃。”
“姜承怿与北宁勾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应该谋划着和他和离,把自己撇得远远的。”
“他不会和我和离的。”陆语惜说。
姜承怿还需要他这块遮羞布,又怎么会放她离开。
若是和离这么简单,她也不会等到这会儿。
傅寒瑾提醒:“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罪,你必须拿到和离,才能逃过。”
“最近皇上已经暗中开始搜查北宁的奸细,你时间不多了。”
陆语惜点头,“好。”
傅寒瑾将红莲的玉佩还给陆语惜,“我这边都安排好了,红莲是个狠角色,你把玉佩送给毅远伯府,别让她怀疑。”
红莲流产身体还在恢复,没有精力注意到她。
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傅寒瑾晃晃手中的药瓶,“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陆语惜咳嗽一声,拿过药瓶,“我能自己上药,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脸红什么?又不是没给你上过药。”傅寒瑾浅笑,“还挺可爱的。”
“啊?”傅寒瑾声音太低,陆语惜没听清。
“没什么。”傅寒瑾含糊,目光落在陆语惜梳妆台的一支红梅簪子上,瞳孔微缩。
“这簪子挺好看的,就是款式有点老。”
陆语惜说:“款式虽老了点,我还挺喜欢的,一直戴着也习惯了。”
这簪子从她记事起就一直存在,应该是母亲留给她的,不知是对母亲的思念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还一直挺喜欢它的,这么多年也就留了下来。
傅寒瑾把簪子放回梳妆台,“挺适合你的。”
陆语惜没注意到傅寒瑾对簪子的异样,送傅寒瑾离开后,吹着凉爽的夜风,走回云听苑。
“夫人。”
陆语惜拢眉,“陆公子,这里是后院。”
陆岩嘴抿成一条直线,“抱歉,一时走岔路,误闯过来,夫人见谅。”
“夫人能否带我一段路,我迷路了。”
“不能。”陆语惜拒绝,“陆公子再走几步应该有下人,他们会带你离开。”
陆岩怎么会不认识路,他看到了什么?
她不确定。
陆岩问:“我看到夫人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切,夫人怎么反倒有些怕我?”
陆语惜:“你对我有亲切感我就要对你有亲切感?”
什么狗屁亲切感,若是可以她都想当场杀了他。
陆岩不在乎陆语惜的恼怒,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簪子很适合你。”
陆语惜脸色一黑,转身回到云听苑,拿下头上的发簪摔在梳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