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陈到候在平舆城外,像是在等人。
而陈到也正是在等人,来人便是荀彧一行,收到来信,陈群也在路上同荀彧会和了。
不多时,城外来了一队车队,陈到连忙带着戏志才迎了上去。
“若,公达,长,各位,一路辛苦了,在下已经在城中设下酒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当夜,陈定在府中举行大宴,同时为荀彧一行接风洗尘。
第二日,让汝南太守府正式颁布了一份委任状。
荀彧为汝南郡郡丞。
陈到为汝南郡都尉。
荀攸为汝南右曹,为诸曹之首。
陈群为汝南督邮,监察各县。
而戏志才虽然烈抗拒,只想在陈到麾下任职,但考虑到眼下无人可用,陈到也强制指派了一个主簿的官职。
而其余个人也前往各县任职县令。
同时任命周仓,李通及其余四位共六人各自镇守一城,为汝南关都尉,其余朱克,王亮,纪灵三人并入郡兵,担任部都尉,各领五千郡兵,在加上陈到提拔的三人,为汝南六大部都尉,号汝南六大别部司马。
本来汉制内郡不常设都尉,所有郡兵由太守统领,但陈定以剿灭黄巾为名,授予陈到都尉一职,统领郡兵,清剿黄巾余孽。
眼下豫州黄巾余孽主要以杨奉,龚都,何仪,黄曼等人为主,而除了杨奉其余人盘踞在颍川陈国等地,自然不用陈到操心。
所以陈到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盯上了杨奉。
杨奉盘踞在葛坡附近,正在平舆附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在陈定的命令下,汝南以都尉陈到为帅,王亮纪灵为将,戏志才为随军军师,统兵一万征讨葛坡黄巾余孽。
杨奉也是一方渠帅,但黄巾溃灭,杨奉不得不潜藏起来,孙边招揽黄巾溃兵,眼下也有五万之众,但仍然不敢露头。
然而眼下却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召集手下将领商议大事,因为陈到大军已经开始逼近葛坡,在外安营扎寨。
“各位!公子到兵临葛坡,大家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奉神色微沉,想不到汝南这么快便盯上了自己,当然也怪他自己,太过于嚣张,竟然就躲在平舆城外。
起义将领济济一堂,但多为农民出身,也就比其他人多了些武力,说到行军打仗却是差的太远。
不过堂下倒是有两人神色自若,或是心中有些想法,杨奉也不由的将目光转向了两人,“公明,子忠,你二人可有对策!”
唤作公明的便是徐晃,“渠帅,眼下大贤良师已经过去,我等不可再延溶黄巾名号,不然迟早成为众矢之的!”
杨奉亲亲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眼下这公子到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子忠,你是本地人,你有何想法?”
名叫子忠的男子看起来有些年轻,但是一身武艺不凡,能够和徐晃打得不分上下,而且还自带了五千士卒过来,并且全是精壮汉子,装备精良,无人敢于小觑。
眼下这子忠在葛坡这里倒是算得上一方霸主,“公子到这人我倒是比较了解,其曾经跟随皇甫嵩征战豫州,兖州,冀州,战绩彪炳,常有先登之举!”
“但是其又身为大儒荀爽的弟子,对待黄巾也算不上仇视,曾经因为朱儁杀俘一事同朱儁起了冲突!”
子忠顿了一下,“眼下又两条路,其一战!陈到眼下领军一万,优势在我,但是若是当真打败陈到,汝南必然恼羞成怒,派重兵围剿!”
“其二!降!公子到又仁心,若是降了,我等必然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是汝南必然不会接受吾等佣兵之众,拆分不可避免,是战是降,请首领决断!”
说到拆分,大堂上顿时哗然,大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造反,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地位,怎能就此放弃?
当即就有不怕死的站出来反驳,“陈子忠!我看你也姓陈,手下五千人也是不明不白的,眼下竟然未战言降,怕不是陈到派过来的奸细吧!”
此言一出,大堂顿时安静的可怕,众人无不佩服这人的勇气,要知道陈子忠在葛坡掌握话语权可不单单是因为手下人多,还有便是其出手狠辣。
果然,陈子忠站了起来,目光冰冷,“你可想好了?陈某只是说了两个选择,是战是降全凭首领,你竟敢如此污蔑我!想好整么死了吗?”
这人被吓得连退几步,强行稳住心神,“陈子忠,我只是说句话而已,你不服可以自证清白啊!难道你还要当众杀人不成?”
“哼!什么阿猫阿狗都要陈某自证清白?抱歉小爷没时间!”
陈子忠话音刚落,便拔出了腰间朴刀,径直扔向了那人,这人半点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当场丧命。
边上之人不敢吭声,陈子忠眼光一抬,边上一人颤颤巍巍的捡起了陈子忠的刀,不够血腥,在衣服上擦拭干净,双手递给了陈子忠,而陈子忠面无表情的收回坐下,面向杨奉,“首领!是战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