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铭哥儿过去,她就赶紧跑着保护夫人。
可距离太远,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陆岩替夫人挡了一刀,她都不敢想。
多少次了,铭哥儿借着年龄之便,降低人们的戒备心,伤害夫人。
陆语惜摇摇头,“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翠柳说:“都准备好了,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回陆家?”
“现在!”她现在对这个恶心的地方一刻都待不下去。
“夫人,侯爷把院子从外面锁起来了!”
翠竹脸色难看地说。
陆语惜踢了一脚院门,她还是把姜承怿想得太善良了。
他简直没下限!若是有也干不出这么多恶心人的事儿。
“昨天的信收到了?”
翠竹点头,“是我亲自送到老爷手上的。老爷说一定会为夫人做主的。”
陆语惜轻嗯,“父亲虽在意和离的事,但更在意我。”
被锁在院子里三四天,姜承怿始终没有露面。
听说草草将姜雅舒下葬了,铭哥儿大闹了一场,被姜承怿也关了禁闭。
“夫人,老夫人醒了,请你过去一趟!”
白妈妈温柔地请陆语惜。
前世她嫁入定安侯府,也算承了老夫人的照顾,才不至于在侯府过得如此艰难。
所以才会在姜雅舒给老夫人下药时选择为老夫人治病。
“语惜,你来了?”
姜老夫人咳嗽了下,笑着招呼她。
“母亲。”
陆语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搭在老夫人的脉上。
“您身体底子好,恢复得不错。”
姜老夫人笑着说:“是我这个老婆子沾了你这个儿媳的福气。”
陆语惜抿唇,也猜到了叫她过来的原因。
“母亲……”
姜老夫人又猛烈的咳嗽,打断陆语惜的话,“语惜,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久,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陆语惜皱眉,她不想知道。
姜老夫人回忆,“是我这个老婆子对不起你!”
“当年因为一己私欲,在侯爷去世后弄死了姜雅舒的姨娘,她记恨我,报复我,才会和承怿缠上承怿干下这样的事。”
“承怿年纪小,经不住诱惑,才受了姜雅舒那贱人的迷惑,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如今那贱人没了,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个老婆子的面上,好好和承怿过日子。”
陆语惜抽回手,“对不起。”
“我不是母亲,没有这么大的胸襟容得下这件事!”
“侯爷不愿意写和离,我就去报官府处理,和离之事,我心意已决。母亲也看着我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当年我因为赌气要与老太爷和离,使得老太爷战死沙场,语惜,母亲也是劝你别步入我的后尘。”
陆语惜说:“母亲,我从来都不是赌气。”
“就算姜承怿真的因为和离战死沙场,我也不会有一点愧疚,更不会为他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