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舒看着陆语惜痛苦的脸,得意地说:“铭哥儿是我的孩子,我和哥哥的孩子。”
“不可能!”陆语惜下意识地反驳,“你们是亲兄妹——”
“亲兄妹就不能生孩子?”姜雅舒理所当然地问。
陆语惜怒火中烧,“你们这是乱伦,恶心龌龊——”
姜雅舒突然脸色大变,一巴掌将半撑着的陆语惜扇倒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的爱情。要不是当年铭哥儿年幼,需要你照顾,早在你嫁到侯府时就死了。”
陆语惜怒极反笑,“爱情?别拿爱情来掩盖你们的龌龊,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你连个贱妾外室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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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惜的话踩到了姜雅舒的痛点,脸色难看,突然又怪异的笑起来,“我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你可以呀。”
“你放心,你死后,我一定用你的身份好好和哥哥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年后,和哥哥葬在一起的也是我。”
冲击太大,陆语惜气得喘不上气来,咳出一口浊血溅到雪白的中衣上,格外显眼刺目。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相信你说的?姜承怿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怎么会和你这个亲妹妹生孩子?我看明明就是你趁姜承怿失忆,将自己偷奸养的孩子算到姜承怿头上。”
即使这个时候,她还为姜承怿找借口。
或许是不愿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她头上,不相信自己一辈子活在姜雅舒兄妹的骗局中。
姜雅舒不怒反笑,嘲讽陆语惜的天真,“世上真有失忆,失忆也仅仅只忘记一个人?”
姜雅舒的话再一次将陆语惜打入谷底,“当年我生孩子太疼了,哥哥心疼我,又不愿和你亲近,就吃绝子药,装失忆躲避你。”
“疯子!”陆语惜怒咒。
乱伦,装失忆,绝子药……
如同一个个雷在她心中炸开。
姜雅舒站起身,以胜利者的姿态,用脚尖抬起陆语惜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嘲讽,“侯门主母的位置借给你这么久,也该还回来了。”
铭哥儿牵起姜雅舒的手,“母亲,和这个恶毒的女人说这么多干嘛,父亲还等着我们呢。”
陆语惜彻底摊在地上,用不上半点力气,泪水从酸涩的眼眶滑落,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却模糊刺耳,“母亲,赶紧离开这儿,今日是儿子的大喜之日,别沾上这里的晦气。”
夫君,儿子还有她的身份,都是别人的。
操劳半生,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回顾半生,不过是他们兄妹乱伦的一块遮羞布!
她不甘心。
“语惜,你怎么了?”
姜老夫人忧心忡忡地问。
陆语惜脸色发白,眼眶早已泛红,手中的帕子被绞得不成样子,“儿媳没事,多谢母亲关心。”
陆语惜垂眸,收起复杂的情绪。
姜老夫人说:“铭哥儿虽不是亲生的,但也是姜家的孩子,你也要好好抚养——”
陆语惜打断姜老夫人,“母亲,我和侯爷以后会有孩子,但二哥为国捐躯,只留下铭哥儿一个孩子,可不能让二哥绝后呀,我看还是将铭哥儿记在二哥名下比较妥帖。”
姜承怿怒气冲冲地质问,“陆语惜,你是不是不想养铭哥儿?”
“我看侯爷失忆果然是伤了脑子,想象力都变丰富了,我说将铭哥儿还给二哥,可没说不养铭哥儿。”
也没说要养。
姜承怿烦躁地瞪了一眼陆语惜,“就这样也挺好的,二哥将铭哥儿托付给我,我就是铭哥儿的父亲,此生也只会有铭哥儿一个孩子。”
铭哥儿本来就是他的孩子,凭什么要记在二哥名下。
当时说铭哥儿的身世,不过是借口罢了。
“那侯爷要和死去的二哥抢孩子了?”陆语惜翻译姜承怿的话,“二哥为国捐躯,二嫂拼命生下的孩子,侯爷这是要趁火打劫吗?”
姜老夫人认同陆语惜的话,也觉得当年这事做得太草率了,仔细想来倒是委屈了二儿子。
姜老夫人刚要开口,就听到姜承怿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影呢,就嫌弃铭哥儿抢了你孩子的位置?铭哥儿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打击。”
陆语惜:“我就是心疼铭哥儿,才会让铭哥儿早点认亲,这种事宜早不宜晚,铭哥早点了解自己的身世,认祖归宗比较好,大了反倒接受不了。”
姜老夫人止住两人的吵闹,一锤定音,“好了,语惜说得有道理,铭哥儿都六岁了,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要是真喜欢小孩子,就赶紧和语惜生一个。”
姜承怿还想劝阻姜老夫人,老夫人身边的白妈妈慌张的看了一眼姜承怿,说:“老夫人,二小姐回来了,来给您请安。”
陆语惜冷笑,还是如前世一样来了。
既然回来了,就把前世的账一笔一笔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