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话让太后心中的担忧好受了一点,“你是知道寒瑾的性子的,若不是心中在意,又怎么会冒着抗旨的风险,快马加鞭地从定林郡赶回盛京,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呢?”
李嬷嬷说:“先皇后死的时候,殿下已经记事了,但因为年纪太小,无能为力,在知道姜夫人的遭遇,想到了先皇后,救她只是在救年少的自己,若扯上男女之情也太过牵强。”
太后点头,“或许真是哀家小题大做了,但陆语惜必须死。”
“她是姜承怿的妻子,如今定安侯府死的死,逃得逃,她又没有心思守护侯府,那就让她给定安侯府陪葬,也算是帮好友完成心愿。”
“其次不确定她对寒瑾是不是有不该有的心思,以防万一,她都必须死。”
李嬷嬷说:“晋王殿下有太后娘娘您如此的宠爱,一定是积了几辈子德修来的。”
太后抿唇轻笑,“别在这儿给我打贫嘴,你暗中告诉林清桉,趁着这次治疗瘟疫的机会,把陆语惜除掉。”
李嬷嬷领命,伺候着太后喝下药后,亲自找了林清桉一趟。
……
陆语惜简单地收拾好包袱,就坐着马车前往定林郡。
前世定林郡的瘟疫是父亲和神医谷的林大夫一起前去治理的,父亲也是死在了这场瘟疫中。
瘟疫已经救治成功了,父亲无恙地回到盛京,第二天突然就染上瘟疫,被强制的隔离起来,父亲没有挺过这一劫。
那时的她为姜笙铭的学业发愁,没有刻意关注瘟疫的进展,听到父亲回京也放下心来,谁知道意外发生的如此仓促,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草草下葬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想父亲去治疗瘟疫的原因,若注定此行是冒险的,她愿意替父亲前去。
“姜夫人,听闻你会一些医术,不知道会多少?我们前去治疗瘟疫,危险重重,我不希望身边带着个拖油瓶。”蔺清桉浅笑,“我话说得难听了些,但理是这个理。”
“与其让姜夫人陪着我去送命,不如我向陛下求情,让姜夫人不必冒这趟险。”
陆语惜回神,她能明确感受到林清桉的轻蔑和敌意,眼睛微眯,打量着对面的林清桉。
淡紫色的衣裙上绣着几朵不张扬的木槿,却恰到好处地与她清纯淡雅的气质相衬托,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
与翠柳交给她的帕子上的木槿一样栩栩如生。
“我的医术,林大夫不是见识过吗?林大夫放心,或许我的医术不在你之上,但也绝对不会给你掉后腿。”陆语惜回答。
“况且林大夫只是一个大夫,挂着神医谷的名头,若真有能力说服陛下不让我去定林郡,就不会在我面前说一些毫无用处的大话。”
林清桉对她不客气,她可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装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姜夫人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见识过你的医术。”
陆语惜勾唇,“安药堂,玉肌霜。”
林清桉刚张嘴,就被她打断,“明人不说暗话,林大夫也别装了,即使那天你戴着面纱,但我又不是傻子,不认识你就是那日让我自证研制解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