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他再度冲杀过来,主动退让开来,抱拳道:“马教头,你我只是切磋而已,不必当真,就此作罢吧。”
“罢不了,今天洒家就要胜你!”马皋怒吼到。
“好好好,某认输,算马教头你赢了可好?”
林冲再让,一边连连说道。
“哪个要你让,给洒家过来!”马皋更耐不住,嘶吼时,目光瞧见了一旁演武架子上的刀兵,一步跨过,霍的抽出一把朴刀来,当头朝林冲砍杀去。
两人比斗,说好了只论拳脚功夫。
林冲自是没做准备,冷不丁的被马皋一刀劈砍来,心里是又惊又怒,暗自思付:“我已经认了输,这厮竟还不肯饶,非要缠斗,更使朴刀杀将我,怕是有心要取我性命,泥菩萨还有三分真火,要不将这厮打服了,怕是无法善了。”
念及此处时,身子让慢了半分,朴刀刮过臂膀,就听“撕拉”一声,扯破了衣衫,手臂上登时见血。
一旁高坎见此,心里也是一慌,连道:“林教头小心!”
他原本只是想让两人比斗一番,杀一杀马皋的威风,磨炼一下林冲的心性。
没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说来着马皋也还算有些本事,毕竟一身横肉在那儿长着。
如此打将下去,林冲要是不还手,怕是凶险得紧。
再看林冲,被马皋一刀砍伤了手臂,惊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闪身一步夺来一杆长枪,反手一枪横扫千军逼退了马皋。
其实林冲本就更擅棍棒长枪,拳脚功夫要差许多。
两人比斗,马皋仗着身强体壮,已然是占了便宜,单斗拳脚,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偏偏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敢夺来朴刀杀将,反而是正中了林冲的下怀。
被一枪扫开,也是的事不饶人,提刀再度杀将来。
林冲长枪在手,自不怕他,轻巧应对,直杀了三四个回合,已将马皋的路数摸了个透彻。
晓得此人全仗身形骇人,招式却是漏洞百出,瞧着了一个空档,捻枪来挑,顶开马皋手中朴刀,枪势一转,由上而下,钻进两腿之间一打。
马皋吃痛,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抬头,只见林冲枪尖已顶住咽喉。
“马教头,还不认输?”
“你……”
马皋怒急,也只能瞪着林冲,不敢说话。
林冲倒也没有强势逼人,收了枪转身走向高坎:“给衙内惹事了,还请恕罪,林某……”
话还没说完,便见高坎脸色一变,喊道:“小心身后!”
啥事间,林冲也感觉身后寒风索索,只袭后脖子而来,下意识反应,转身一躲,反手一招回马枪打出。
枪势如龙,只一瞬便将马皋钉在地上,挣扎两下就咽了气。
如此一幕,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就连高坎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但要论起来,马皋与人比斗输了不认账,还要在背后暗箭偷袭,偷袭不成,被人回手反杀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他毕竟是太尉府上的教头,是高俅的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杀的,并不是一条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