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寝房。
南星匆匆走进来,跪地禀报:
“殿下,隐烟来报,长公主的荔园贴出告示,要招个厨娘。”
楚乘贤穿上亵衣,掀开床帐下了榻,边系起衣带边说:“甚好,让隐烟想办法混进去。”
南星抬头瞄了一眼,见那花魁一丝不挂的躺在榻上,又小声说道:“那…萧家那位,不必盯着了吗?”
楚乘贤整理好衣袍,坐在椅子上,饮下一口茶,漫不经心道:“这么久也没什么动静,看来她应是不知。只不过,沈知人在汴州,恐怕早晚都会碰到。”
“是,现汴州已传遍,长公主驸马,上任汴州知府。”
楚乘贤眼里露出厌恶:“沈知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张扬,情丝散可到手?”
“回殿下,匈奴王说此物难求,只给了两粒。”南星从怀里掏出一红色药瓶。
楚乘贤起身走过去,拿起看了看,冷冷一笑:“给隐烟送去,让萧妙允服下。”
南星身形一颤,猛的抬头:“殿下,若是服下此物,那萧大小姐可就连您也不认得了。”
楚乘贤将药瓶又放回南星手里,转身长叹:“无妨,待我夺了这天下,便接她入宫为后。”
南星又接着问道:“那另一颗……”
楚乘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先留着,若我这皇妹夫安分守己,我便成全他这一世姻缘,若他不知死活,这另一颗就是他的。”
南星又大着胆子问:“可长公主……”
楚乘贤转身坐回椅子上,轻捏起茶盏,眼神阴郁透寒,面无表情的回道:“欲成大业,众亲皆可弃。日后,本王为皇妹再选个更好,更听话的驸马。”
“是,属下这就去办。
殿下,王妃来了。”
南星瞄了一眼身后,便低下头退出去了。
楚乘贤眼里的厌恶,比刚才还要多上几分,阴着脸说道:“你来作甚?”
贤王妃扭着那臃肿的身段,慢慢挪到了楚乘贤身旁,一屁股坐下,冷哼不屑道:“你已一月未回房睡,可是想让我父亲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楚乘贤忍着心里的恶心,冷笑一声:“参本王何事?你这臃肿壮硕的模样,哪个男子愿与你同房?”
贤王妃顶着嘴角那颗媒婆痣,发怒挑衅道:“当初可是你,死气白赖求着我父亲,将我嫁于你,如今见他没了兵权,就这般奚落?楚乘贤,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我父亲就算没了虎符,也仍是镇国大将军,你将青楼女子整日养在府里,你是故意想让世人耻笑我?”
楚乘贤毫不留情的回道:“你若不说,何人会知?你再冲本王张牙舞爪,满口喷粪,本王立刻就休了你,滚回去。”
贤王妃气的浑身发抖,颤着手指着他:“好…算你狠,你给老娘等着。”
而后又拖着那臃肿的身姿,横七扭八的大步离开,这虎背熊腰很快消失在了楚乘贤视线里。
“真令人作呕,倒胃口。”楚乘贤又皱眉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