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走后,过了一会儿,便有衙役来给萧鸣送上吃食了。
那衙役使劲压低了帽檐,低哑着嗓子:“萧公子,您该吃饭了。”
萧鸣本就惶恐不安,被沈知踩伤的手腕仍还在忍忍发痛,气急败坏的将饭菜全都踢了,吼了一声:“不吃,给老子滚出去。”
“做个饿死鬼上路,可难投胎。”
衙役恶狠狠的看着萧鸣说道。
萧鸣这才仔细瞪大了眼看了看这个衙役,发现他并不是刑部的人,刚想大呼救命,可整个大牢里竟一个衙役也没有了。
“你……你是他的人?你…你要干什么?”萧鸣缩着身子害怕的一直往后躲。
衙役轻抬帽檐,扬了扬嘴角,眼里都是狠恶:“小的来送您上路。”
“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萧鸣屁滚尿流的爬到了牢房口,冲着这幽深的大牢拼命的吼叫。
“别费力了萧公子,这整个大牢里就您一人,这个沈知竟将你关在了南狱里,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他用手抓起地上的饭菜,拎起爬在地上的萧鸣,往他嘴里不停的塞着吃食。
边塞边说道:“要怪就怪你那个爹,非要与主子作对,就凭他也敢觊觎帝位。”
“唔唔唔…………”
萧鸣在地上手脚乱动,四肢挣扎……
很快便嘴冒白沫没气了,死前瞪大了双眼,眼里都是不甘与惊悚。
那衙役谨慎的摸了他的脉搏与鼻息,确认他死透了,这才将牢房锁好,快速的离开了。
刚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南狱,又凭空添上了一具尸体,一个游魂,空荡荡黑压压的刑部大牢显得更阴森恐怖了。
长公主府,寝房。
楚云漓躺在榻上偷偷的看起了画本子,平时沈知常在她身边,这些画本子都被她藏在榻下,今日又好奇的拿出来翻看,没看多大会儿呢,她便脸红心跳的……
“主子……”白芷在门外喊了她一声。
楚云漓被吓得猛的一抖,边往床下塞画本子边抬眸问道:“世子爷回来了?”
“不是主子,咱们府里来人了。”白芷将声线压的很低,听着还有些沉闷。
楚云漓呼了口气,又俯身将画本子拿了出来,继续趴在榻上翻开,漫不经心的说道:“那让他们尽快解决了,沈知估计快回来了,别忘了冲刷干净。”
“咦,这是什么姿势…这也太难了…”楚云漓捂着小脸,小声嘟囔着。
“是。”
白芷又赶快出去了,将寝殿的外门紧紧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