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张益达一阵失神。
“你醒了,你个傻子,当初你好好解释我会不听么,你一个连炮灰孽兽都要三思而行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勇气,面对一个精英顶级的孽兽就那么傻乎乎的冲了上去,你是怎么想的?”
张益达扭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说话,但是有着哭音的秦罗敷,一句话也没有说,紧紧的搂住了她。
十分钟之后,秦罗敷从张益达的怀里挣脱开来。
“我们是怎么得救了的?是李云那家伙么?他打败了那个孽兽?”
“朗然布似,似由忍就了我们。”
张益达笑了起来,然后被满脸通红的秦罗敷狠狠的拿着小拳拳锤了锤胸口。
张益达也不再问,反正自己或者就好,至于是谁救了自己,并不需要那么急着去回报,把恩义记在心底,不要忘记就好。
张益达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当初只是被反震击晕,如今休息了一阵就恢复了正常,然后从秦罗敷口中得知李云伤的很重至今未醒的时候,张益达便躺不住了。
独身一人,抛下嘴唇红肿的无法见人的秦罗敷,张益达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日回来匆忙,伤情紧急,所以张松并没有将李云送回自己的家里,而是直接安置到了张益达的房间,而张益达,则安置在了秦罗敷的家里。
回自己家自然不用敲门,掏出鬼灵木,晃了晃,门便开了。
这门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开,只要屋子的主人同意,可以添加别的拥有打开权限的鬼灵木,比如楼下的工作室,多亮先生,李云以及张益达秦罗敷几个核心都是有权限开启的,再比如张益达的家,秦罗敷就能开启,不过秦罗敷的家,张益达却是不能开启的。
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在做运动。
而那男子见张益达进来之后,停了下来,笑着迎了上去。
“你醒了,张益达,你是来看李云的吧,他伤势不清,还没醒过来,不过已经有医师治疗过了,需要时间而已。”
这男鬼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哦,你好,你是?”张益达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他见到这男鬼的第一眼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男鬼身上似乎有些奇怪的魔力,让张益达这样一个嫉妒心重的家伙对于这么一个比自己高帅有气质的家伙竟然没有一丝天然的厌恶与抗拒的,除了魔力之外,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解释了。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之前你是昏迷的,所以我认识你而你不认识我。”常龙笑了笑,然后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常龙,那天你们遇到了孽兽,我正好路过,所以就一起对抗了那个孽兽。”
张益达赶忙行了一礼,救命之恩,常龙可以轻描淡写的掠过,张益达却不能这样做。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都一样,我知道劝不住,所以我也就不劝了,你不是来看李云的么?来吧,他在这个房间。”
张益达却摇了摇头,既然李云还没有醒,而且已经有了医师救治,那么自己去看与不看,都不如先和眼前的救命恩人聊聊来的重要。
“常先生是哪里人?也是这烙离城的么?”张益达拉过常龙,坐了下来,开始了家常模式。
“哦,不是的。我不是这第十层的地狱,至于我来自哪一层,我不想骗你,但是我又不方便说。”常龙说的十分诚挚。
张益达自然不会继续追问,对于常龙的这种诚实的说法,张益达很是喜欢。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常先生不便说便不说就是了。”张益达回复到,“那一日我昏迷之后生的事情我还不了解,秦罗敷呢,有点问题,暂时没法告诉我,不知道常先生能不能帮我讲讲呢?”
常龙脸上笑了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路过看到你们在战斗,当时李云已经被孽兽击败,我怕直接在你们附近战斗会误伤你们,就用剑鸣声引走了孽兽,之后打败了它。后来,正好我要进城修整一番,所以就和秦罗敷以及张松他们一起送你和李云回来了。”
常龙说的轻松,张益达却已经是惊得说不出话了,他原本以为是常龙和李云两鬼一起击败的那个孽兽,毕竟那样还算正常,因为张益达昏迷的时候,李云还是能够在孽兽手下坚持的,那种情况下,有鬼帮忙,击败孽兽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常龙自己单杀了那个精英顶级的孽兽,这如何能让张益达不惊讶。
张益达正要夸赞几句,常龙却又开口了。
“那秦罗敷是你的女友吧?”
张益达笑着点了点头,嘴都咬肿了怎么会是没有名分的呢。
“好好珍惜她,这样的女鬼我见犹怜。”
张益达脸色瞬间变得不怎么愉悦了,我之前还说看着有些顺眼呢,怎么突然就变成自己的情敌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准备替她背你回来,但是被她拒绝了,那么远的地方,她一个女鬼一步一步的把你背回来,若不是真爱你,是坚持不下去的。”
张益达听完常龙的话,不由的心中满是感动,得红颜如此,夫复何求?
张益达强忍住转身回到秦罗敷房间再次肆意怜爱秦罗敷的冲动,冲着常龙拱手说道:“多谢常先生告知,此生我绝不负她。”
常龙笑了起来,这样的两个鬼确实是绝配,都是那么的有情有义。
“不知道常先生来这第十层地狱有什么事情?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常先生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不要客气,在下原为常先生尽一分绵薄之力。”
常龙摆了摆手,摇头说到:“我孤身一人,只因厌倦了之前的生活,所以这各个地狱转一转,杀杀孽兽,权当是游历罢了,那里有什么事情。”
张益达听常龙如此说,边也不再多说什么,常龙的恩情,自己时刻记着,急于还回这个恩情,倒显得自己薄恩寡义了。
“对了,常先生可知这孽手之灾不过月余便要到来了,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打算?”
“这个自然知道,我之所以来这方向游荡,就是现了大规模孽兽的动向,所以才来这个方向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事情。”
听了常龙的话,张益达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