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你如果现在不把先生还给我,我立马掉头帮他灭掉你,你信不信?”小玲似笑非笑的反过来威胁窦清,因为窦清的底牌的确不值得小玲继续为她办事。而且能命令自己的人,除先生之外,世间再无其他。
“你……”狡猾的狐狸精,你想让我把他放回来?开玩笑,人类在那个地方不过几刻钟就会化为骨沙,死的渣渣都没有,现在即使我去找他,还特么能找到吗?可恶,倒不如我拼一把,直接把王重明和你全都拉进去,也省的我一直被你们算计。
窦清痛定思痛,掌心出现的黑色旋涡趁着夜色,开始不断地朝四周散去,王重明并不知道黑色旋涡代表着什么,并未过于提防,窦清趁此打算拖延时间:“王重明,你不是想杀我,吸干我的灵能吗?来呀!你以为我会怕你?”
窦清坐在地上朝王重明不断挑衅,让谨慎的王重明心里不得不再上几把提防的锁链:“你以为我好骗的?哼!”不靠近你我照样有办法对付你。王重明手中的断剑一分为二,分别朝小玲和窦清射去。
“谨慎是没错,但是谨慎过度就是你的错。”小玲躲过断剑,刚想用自己的黑渊来抵消窦清的黑渊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窦清身后:“关我那么久,这会儿才舍得放我出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窦清吓得回头一看,一张大手便朝她脸颊扇去,将她扇滚数圈才停下,她原本的计划也被打乱,脑海里全是嗡嗡的响声。
嗯?怎么又出现一个人?是她召唤的搭档吗?王重明看着被对方击落在地的断剑问道:“朋友,你是她请来的帮手?”
帮手?这个家伙好像……是罗玥的上司,王重明?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是渡者,还穿着特制的铠甲,真不简单,说不定国家当局早就渗透进渡者组织,我以后又得小心行事了!如果不小心和国家为敌,那绝对会得不偿失,甚至还得被迫背井离乡。
“我不是她的帮手,我只想要她手里的一件东西,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对付她。”李思幻纵身跃到小玲所在树脚下,接下狐身小玲回答。
我靠,先不说这个李思幻是怎么从那儿活下来的,单单是我现在这副状态,前面有王重明,后面有小玲和李思幻,这局势不管怎么看我都打不过啊!而且李思幻这巴掌,差点没把我打晕,难道我又得逃进黑渊?不可能,有小玲在,我不可能顺利的打开黑渊旋涡,妈呀!窦清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合作?当然可以,我要夺取她体内的所有灵能,你没意见吧?”王重明开始缓缓踱步靠近窦清。
“我只要她身上的珠子,对她的灵能没兴趣,请吧!”李思幻做出请的手势,至此,王重明也顾不得其他,双拳朝窦清杀去。
逃、逃不走的,窦清用仇恨的双眼盯着李思幻骂道:“你们两个狐人为奸,背信弃义,见风使舵的混蛋,我诅咒你们俩不得好死!”
“我们得不得好死尚未可知,但你……一定不得好死,哈哈。”李思幻怀中的小玲笑声非常刺耳,气得窦清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王重明的死亡宣判。
阿弥陀佛……千钧一发之际,金光四射的佛像金身从天而降,不仅挡住王重明的黑色双拳,还将窦清保护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缝隙。
“和尚?什么情况?”王重明赶紧补上十几拳,想要将面前这佛光摧毁,不知为何,他全力挥出的力量好似泥石入海,一点威力也没有?
“先生……”
“小玲别怕,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你再变小一点,躲在我怀里。”李思幻看向金色大佛,“阿弥陀佛?不知是哪路道友,为何要阻止我们诛杀鬼灵?”
王重明破不开金佛的防御,只能退后看向虚空之中,想要找出拦路的人:“虽说佛家渡灵靠的是感化,但是佛家也没有资格插手他人渡灵吧?”
“阿弥陀佛,王施主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否定他人的想法,搞独裁统治?”金色佛光散去,窦清身后走出披着灰色僧衣、手持圆润佛珠的清秀和尚:“窦清施主,多年未见,可还记得小僧?”
窦清睁眼仔细打量对方:好、好个清新脱俗的和尚,难道我认识他?不可能,我一年才出来一次,而且从没有去过寺庙,我怎么会……可他看着好眼熟。
“哎,没想到窦清施主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记章……”
“你是章忠?章修的弟弟,当年和他一起计划意外事故杀掉那批农民工的家伙?”王重明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章忠,没想到他居然去出家当和尚?
“是小僧,但往日的章忠早已死去,现在活着的是宝华寺的出家人静心。”静心双手合十,缓缓跪在窦清面前,诉说当年和自己大哥章修密谋害人一事,最后磕上三个响头请求:“小僧深知当年一事给窦清施主带来的灾难和痛苦,小僧在这儿给您道歉,望您原谅。”
道歉?章忠?章修的弟弟?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我曾经去过那个村子……
“求、求求你,要杀杀我就好,求求你,放过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我的弟弟,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也愿意把命偿还给你,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呜呜呜。”偏僻院落里,浑身脏兮兮的男子跪在窦清跟前痛哭流涕的苦苦求饶。
“你觉得你的求饶、你的生命能换来我父亲母亲的命吗?你的死能让我的父亲母亲回来吗?章修,你太天真啦!”窦清不顾章修的哀求,将其妻子和年少的女儿投入一侧的枯井,钳住章修的脖子质问:“告诉我,你的弟弟章忠在哪里?”
“咳咳,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我、我知道错了……”
窦清将章修砸在地面,鲜血溅落一地:“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既然你不肯说,那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把他找出来,你的妻子和女儿在井里等着你呢!下去和他们团聚吧!”
随着尸体落入井水的声音响起,报仇成功的窦清也从章修家里消失不见……
“原来是你?你就是章忠?章修那个王八蛋的弟弟?十多年啊!你还真会躲,居然出家当和尚?怪不得我五年都找不到你?你这头披着人皮的畜生,你也好意思穿上僧衣,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老秃驴,肯让你玷污佛门圣地?”
窦清含着热泪,拔起身侧的断剑,怀揣着多年积攒的愤怒,朝静心的后脖颈刺去,因为以她现在的状态,单打独斗之下,根本不可能打赢在场的任何人,所以能杀一个就绝不会错过……丝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