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明镜高悬”四字赫然立于其上。
县太爷正襟危坐,两名女子跪于堂前。
“啪”地一声响,县太爷发话了:“堂下所跪何人?”
李芹芹双膝跪地,压低着头答:“大人,我叫李芹芹,她叫小青。我们是附近村民。因强盗毁坏家园,我们不得不来封城讨生活。”
昨日,她和小青、魏杰、傅嘉经过城门口时,不巧被差役认出是杀人犯。
四人仓皇而逃。
傅嘉凭借一身本领,以万夫不挡之勇,突破重重阻碍,夺路而逃。
魏杰人小鬼大,机灵敏捷,如同梭子般穿梭于市井小巷中,不一会儿没影儿了。
唯独李芹芹和小青,虽驾着马车飞驰而去,却因为目标太过明显而被围追堵截,最终锒铛入狱。
两人在狱中熬过了一晚。
这一晚,既无饮食,也无睡眠。
一大早上,衙役就将两人带至县衙大堂内。
此时,两人穿着囚衣,披头散发,形同鬼魅。
“还能更惨点吗?”李芹芹心中直叫屈。
“啪”地又一声响,“还不从实招来!”县太爷拍打着惊堂木,高声斥责道。
“大人,我等皆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小青恳求道,“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良民?”县太爷拿起两张通缉令,“岚城的医馆杀人案可是你二人所为?”
李芹芹心中一惊:该来的还是来了。
人的确是她杀的,可她也是出于自保。
若那日她不动手,只怕此时她仍被囚禁于高雄的高墙之内。
“大人,那时高雄欲对我图谋不轨,我出于自保,才不得不自卫杀人的。自卫杀人者无罪。请大人明鉴!”李芹芹争辩道。
“一派胡言!”县太爷再次敲打惊堂木,“分明是你有意勾引在先,蓄意杀人在后。”
怎么会……
李芹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真的是他无礼在先,我被迫反击在后。岚城医馆周博实当时也在场,他可以为我作证。”李芹芹再一次争辩道。
“他也是本案的嫌犯之一。”县太爷拿起一份卷宗道,“你与小青、周博实于本月十五在岚城医馆内,见财起意,色诱高雄于内屋,用烛台杀人。是也不是?”
李芹芹和小青惊惧万分:“冤枉啊,大人!事情真相不是这样的。”
可县太爷对两人的喊冤置若罔闻。
原来,这个封城县令和岚城县令有些交情,而岚城县令是死去高雄的姐夫。
岚城县令早已和封城县令打过招呼:若抓到李芹芹等一干嫌犯,务必严惩。因此,不论李芹芹和小青如何喊冤,封城县令在不调查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执意定二人的罪责。
李芹芹继续喊冤:“大人,高雄在岚城的名声极差。他经常倚仗着自己姐夫是县令,为非作歹,强抢民女。不信,你可派人前去调查。”
等等。莫不是……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吧。
“住口!”县太爷喝止道,“你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大刑伺候。”
说罢,两个衙役各拿了一根碗口粗细的长棍上前。
这是要屈打成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