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武艺,不说很差,但绝对算不上特别优秀。
虽说历史上陈到也算名传史册,但人们更多的是通过白毦兵认识陈到,主要还是皇叔近侍,侧重在练兵这一块。
至于武艺,史上只留下“陈到的名次经常仅低于蜀汉名将赵云,与赵云一同因为忠勇而闻名”,这样寥寥数语。
当然也不能说近侍的武艺就差,仿若典韦许褚便留下了赫赫威名,陈到的武艺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母亲柳氏的刀法就要比陈定的枪法厉害。
经历上次和纪灵的交手,再有今天观看甘宁演武,陈到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甘宁武艺精湛,精通多种武器,重点偏于技巧。
纪灵师承不由而知,纪灵也不愿意说,到纪灵很多的是一力降十会,大巧不工。
而陈到自己,枪法说不上精湛,加之年纪小,力气也不够,有心请教一番。
“阿虎!你让柳叔自己出发,襄阳我就不去了,在这里叨扰大哥半月时间!”
“诺!”
……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几人各有所得,纪灵的武艺多了些灵动,甘宁多了些铁血。
陈到陈虎主仆俩,年纪都比较小,反而收获最大。
至少当下的陈到可以和纪灵打的有来有回,虽说取胜困难,但纪灵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
这一日,气氛稍显沉闷,因为分别在即,众人都兴致不高。
“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珍重!”
甘宁终究年纪大些,又常年在水上争斗,莫说分别便是生离死别也见得多了。
见小老弟这般模样,也有些感动,“贤弟!有缘自会再见,说不得大哥这次出去不顺眼,还会回来投奔贤弟!”
陈到收起刚才的低落,反而一脸骄傲的看着甘宁,“大哥,半月相处,小弟哪还不知大哥胸中沟壑?大哥此去必将名扬天下!”
“哈哈!好,借贤弟吉言,某家这就走了,贤弟对枪法颇有悟性,弓箭也不错,再有这半月的积累,想必下次相见,大哥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是切莫懈怠了!”
甘宁说完,并不停留,转身招呼兄弟开船,竟是头也不回,只是无人察觉,转身后的甘宁也是一脸低落。
待到甘宁的船只开始扬帆,陈到才回过神来,大声的呐喊,“大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陈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也不知道甘宁是否听到,反正无人察觉的是,船上的甘宁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径直往船舱去了。
也难怪陈到低落,说实话,甘宁算是陈到来到这乱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陈风陈虎等人不算,他们历来以下人自居,骨子里就刻着一种自卑,拘束,对陈到更多的是忠诚。
回安阳倒是一路顺风,不知不觉便到了秋天,北风开始刮了起来,陈到也加了一件披风,站在甲板上回味同甘宁相处的种种。
脚踏实地的感觉着实不错,陈定也忙里抽闲来接了陈到。
父子俩虽然在柳氏面前时常相爱相杀,但血脉相连的亲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甘宁去了益州出仕!”
这是陈到见到陈定后的第一句话,陈定有些诧异,看来陈到很在乎甘宁啊!
“无妨!人各有志!”
陈到一脸认真的看着陈定,“父亲!分别是我曾经告诉兴霸大哥,陈家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只要他来,必定奉为上宾!”
看着陈定一脸笑意,陈到不自觉的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兴霸大哥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父亲切莫怠慢了!”
陈定怔了怔,接着哈哈大笑,“好!老夫记住了,公子到!”
一句公子到竟是揶揄,倒是让陈到立马醒悟,对父亲说话可不能这个态度!
“父亲!连你也取笑我,什么公子到,也不知道是谁先叫出来的,现在走到外面,都这样叫我了!”
“哈哈!说明我儿闯出了名气呗!”
陈定顿了顿,“上次去袁家的事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这世道便是如此,世家门阀永远高高在上,前些日子,为父从荀靖那里要了一份颖川院的举荐信,明年开春你便去那里求学吧!”
“颖川荀氏乃是颍川世家之首,我儿若是能够前往颍川院求学,学到东西不说,同时必然能结交到许多颍川青年才俊,若是有幸能被颍川世家接纳,陈家处境必然会好上很多”
“父亲不用说了,颍川院孩儿心向往之,早想一行,既然父亲给了机会,孩儿自然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