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要睡着，房门响了两声。
杨姐已经睡了。
她起床，披了件外套，打开门。
外头是程超。
张绣打了个哈欠，“回来啦？”
程超捏住她下巴，吻上去，唇齿间带着酒味。
从房间出来的王春花，正看见这一幕，张大嘴巴，揉了揉眼睛。
第二天，比赛现场。
主持人在台上说漂亮话，谢完这个谢那个，把各个投资商谢了个遍，“明天，各位老板会跟大家见面……”
听见这个，张绣抬头，往西北角看，那边空着一片座位，连太阳都晒不着。
程超走进阴影里，挑了个位子坐下，两人对视片刻，一位电视台工作人员来了，请他去商量决赛的事。
程超说：“稍等。”
“我们来看看，两个县的得分情况。”主持人说。
“先看李家县。”主持人揭开分数，平均分七十二，“不错。我们再来看平县。”
到要紧处，大家都看向张绣，包括会长和组长，一个比一个紧张。
张绣面向舞台，神色淡然。
“平县是……”主持人揭开分数，呆了一下，然后分外激动，“九十七分！看来，上次平县是把高手藏起来了，高手一上场，果然不同凡响，这次和丰县并列第一！”
剧场安静片刻，爆发掌声。冯组长拍得最响，“张老师，真是太棒了！”
“平县这么厉害，徐阳碰到对手了。“有人小声议论。
“你忘了，以前有场比赛，就是徐阳跟平县比的，最后平县只拿了第二，我看这回，也差不了多少。”
把输掉的县请下去，主持去评委席询问两句，接着说：“平县最优秀的作品，是由张绣小姐绣成的，稍候为大家展示。我们先请她，和另一位第一名，徐阳先生，一起上场。”
掌声中，张绣起身，往台上走，她今天穿的还是那件鹅黄外套，偏肥大，还盖住了肚子，不细看，看不出怀孕。
加上长发及腰，气质清冷，很吸引目光。
徐阳在第一排，站起来，先往后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扫过张绣一眼，也上了台。
俩人一个比一个年轻，长得又好，连主持人都忍不住调侃，
“两位金童玉女，先认识一下吧。”
这话一说，底下笑声一片，有人跟着起哄。
西北角，程超手里摩挲着根烟。
台上，徐阳伸出右手，冷漠疏离，“徐阳。”
“张绣。”张绣握了下手，站到旁边。
“言归正传。”主持人把话题扯回来，“现在我们看看张小姐的绣品。”
工作人员捏着绣品两个角，抖落两下，展示给大家看。
没有镜框。
主持人有点懵，看向评委席。
尚老师站起来，拿着话筒解释，“这幅作品比较特别，还没找到适合它的镜框，就这么拿着，给大家展示吧。”
话虽这么说，但连个镜框都不裱，猛地一看，有点寒酸。
“看来这件绣品不一般啊，我先给大家验验。”主持人看了两眼，忍不住嘴角上扬，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伸手去碰，刚摸到绣花，猛地收回手来，
“那个……这个……我看不懂，大家还是自己看吧。”
他把位置让出来，大家都去看绣品了，包括徐阳。
主持人接着说：“我先说一下接下来的规则，分数较低的两个县，再次比赛。如果分数超过丰县和平县，就顶替他们参加决赛。反之，第一名会在张绣小姐和徐阳先生之间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