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自然也懒得跟严浩计较,救人要紧,张猛钻进车里,看了看老人的情况,只见他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汗珠布满了痛苦到扭曲的脸庞,精神已经出现了涣散,随时都可能心跳停止。
张猛便将老人抬出车,平放在地上,又看了一眼老人的情况,确实很危急,只是自己以前搞定的都是慢性病,像这个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人命关天,他也不敢冒险,便朝着严浩说道:“既然你学过急救,就来救人吧,先缓过来再说。”
严浩鄙夷的看了张猛一眼:“你不是牛逼吗,你自己搞定吧?再说这种粗活是我这专家干的吗?”
老人的儿子见状,瞪着血红的眼睛瞪着严浩:“好!好一个专家!见死不救算什么狗屁专家!”
张猛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自视甚高,那我也不勉强你。你记住,有因必有果。”
说罢,张猛下定了决心,朝老人的儿子说道:“先生,情况危急,实不相瞒,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不能保证。”
老人的儿子听闻,捏紧了拳头:“行!小同志,你尽管出手,如果有什么差池,我郑昌财一力承担!各位也给我做个见证。”
张猛听闻也不再推辞,将一股凶猛的灵气灌入体内,沿着经脉到达心脏,可是灵气无论怎么冲,都没办法冲开堆积的血栓张猛急的一头的汗,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将灵气成功送过去。
张猛摇了摇头,跟老人的儿子抱歉的说道:“貌似血栓堆积的太厉害,通不过去,实在抱歉!”
严浩听完,冷笑一声:“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按按摩就能把心梗搞定?做梦吧!”
严浩的这番落井下石的嘲讽已经激起了围观群众的愤怒,纷纷说道:
“这算什么狗屁专家,还盼着人死!”
“就是,这种人自私到极点,就算是做了医生,也是垃圾!”
严浩看了群众都在声讨他,也悻悻的不再说话,只是低声的说道:“一群刁民。”
张猛看着已经不动弹的老人,还有在旁边抽泣的儿子,便说道:“郑昌财先生,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但是这种办法我也是第一次用,有些凶险。如果能成功,那是你爹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如果不行,那你……”
郑昌财抹了抹眼泪说道:“小同志,尽管弄吧,我信你!”
张猛定了定精神,跟秃头警官说道:“同志,现场务必保持安静,周围的人群往后退一退,保持足够的空气流通。”
秃头警官自然是一一照办,用警车喊话:“所有人退后,保持安静,否则按照寻衅滋事处理!”
在清退左右之后,便集中精神,放出了神识,顺着筋脉在心脏前的血栓部位凝结起来,而后输入大量灵气,覆盖在神识之上,凝结为微小的箭矢。张猛兵行险着,准备在老人体内用破坏力更强的箭矢先破开血栓,然后再用灵气激活坏死的心肌,恢复心脏的动力。
张猛全神贯注的操纵着微小箭矢,一步步小心朝前推进,还好张猛已经是红色神识,否则这么细致的操纵想都不敢想,终于第一片血栓区域被破开。张猛长呼了一口气,继续集中精力,向前突破。约摸半个小时,张猛已经是满头大汗,终于在张猛神识快顶不住的时候,突破了最后一片区域。
张猛也不敢歇息,立刻将灵气源源不断的灌入老人体内,然后催动灵气去不断刺激心肌、滋养心肌,看着逐渐开始跳动的心脏,张猛知道有效果,便毫无保留的把全部灵气灌入老人体内。张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老人的脸色也由惨白逐渐红润起来。随着最后一丝灵气灌入到老人体内,老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了看周围。
郑昌财惊喜的看着老人苏醒,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张猛磕了几个头,感激涕零地说道:“小同志的再造之恩,我郑昌财没齿难忘,如果后面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说罢,便搂着自己的父亲,擦眼泪。
张猛虚弱的摆了摆手:“遇到你们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以后多做好事,力所能及的话多帮帮别人。然后,后面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
郑昌财狠狠地点了点头。
围观这时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不仅送给张猛,也送给鲜活的一条生命。
严浩当然觉得这掌声异常刺耳,冷嘲热讽道:“瞎猫碰到死耗子,算你小子走运!”
张猛现在虚弱的懒得计较,但是郑昌财也不愿意了:“戴眼镜,你说什么?谁是死耗子?我看你是读人,不跟你计较但是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好脾气!”
严浩挣红了脸说道:“哼,乡野匹夫,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要是在省城,我分分钟教你做人!算这老头命大,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说罢就准备拉着身旁的女人离开。
郑昌财将老人送到车上,默默地关上了车门。眯了眯眼,一改之前哀求、痛苦的形象,不怒自威的说道:“是吗?那我先教你做人!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医生!”
郑昌财拿出手机:“喂,是胡厅长吗,你们那第一医院是不是最近录用了一个叫严浩的人。这个人没有医德,我建议你们慎重考虑。就这样,回头再说!”
严浩嘲讽的说道:“小老头,装什么呢?就你还跟什么厅长打电话?什么厅?歌舞厅吗?哈哈哈。”严浩的笑声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哆哆嗦嗦接起来:“喂?院长……是是是……什么?解聘?你听我解释……喂喂喂!”
严浩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蔫了下来。旁边的女人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被开除了?那咱们也分手吧,没有第一医院副主任医生的头衔,你啥也不是。对了,这地儿不好打车,你慢慢走吧。”说完就上了车,锁上了车门、车窗,任凭严浩怎么拍打都不打开。
严浩气急败坏的走向郑昌财,一边走还一边撸袖子:“死老头,我弄死你!”就在扑向郑昌财的那一刻,几名警察一拥而上,把他扑倒,随即便传来杀猪般的哀嚎。
张猛眼皮都没抬,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