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一枚手榴弹在端方的前面炸开,幸亏端方前面有个护卫替他挡了这一劫,可端方仍被吓的浑身颤抖,伸手扒拉着自己身体上下,看看有没有零件被打下来。
眼见自己没有受伤,端方急忙让亲卫带着他逃跑,可这时候谁还能管的上端方,都各顾各的隐蔽,趴在地上还击呢。
端方这次倒了大霉,他本以为这次出征跟去游乐场玩一样,走马观花式的打上一圈,好为自己搏个更好的前程,原本以为是软柿子的湖广省新军,现在一个个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兽,吞噬者他士兵的生命。
他懊悔着这次当了出头鸟,难怪会被枪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以后的前程,先想着如何活着跑下去吧。
徐源泉看到对方老兵哑了火,招呼着轻重机枪发射花生米,请端方一行喝一壶,总不能让他们空手来,空手回去吧。
陈嘉栋拿着手中的98k躲在沙袋后面,瞄准着远处的一个北军士兵,看着北军士兵在爬低着身子跑向自己,陈嘉栋猛然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200米外,一名士兵应声倒地,他原本以为伏低身子,快速跑动就不会被打到,可没想到他已经被侧面的死神给盯上了,一枪要了他的命。
“班长,你这枪法准啊,啥时候教教俺”王校晨满脸崇拜的看着陈嘉栋。
“你小子,这可是战场,身子趴低点,别露头了,枪法好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你好好练就行了,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陈嘉栋叮嘱道王校晨。
这些兵都是他班里的,一起共处好几个月了,都有感情了,一个个跟亲兄弟一样,陈嘉栋舍不得他们受伤。
许褚架着轻机枪猛烈的扫射着前面的敌人,这北军的军事素养也不低,听到麦德森机枪声就集体卧倒,向着许褚开枪射击。
孟庆宇作为北军的一名机枪班的班长,指挥着自己的轻机枪压制湖广省国防军。
许褚的掩体被好几枚子弹打的灰土四散,许褚只得让自己的队员掩护自己转移阵地,重新架设机枪。
孟庆宇趁着许褚转移机枪阵地的功夫,急忙向前匍匐前进。
孟庆宇拿着毛瑟g98瞄准一个正在向外扔手雷的国防军,他扣下扳机,枪口冒出一阵白烟,对面的国防军士兵无力的倒下,手中的手雷也掉落在战壕中,连带炸伤了旁边的一名队友。
孟庆宇带着他们小队成员小心翼翼的继续向上爬行,忽然一片草坪被掀飞,露出里面狰狞的重机枪,还没等到他说后退,国防军的暗火力重机枪已经开火,高射速的马克沁重机枪发着嗒嗒嗒的声音,高射速的子弹已然汇聚成了一条火蛇,一下扫死了四个北军。
孟庆宇被吓出一身冷汗,在他右前方的小队员已经被马克沁重机枪撕成了碎片,他们步枪终究是抵不过重机枪,被压制的抬不起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卡在这半山腰。
许多北军士兵的遭遇跟孟庆宇小队一样,被国防军的手雷和重机枪打死一片,现在在国防军的重火力压制下,露个头都有可能被打死。
训练有素的北军士兵还被打的晕头转向,不敢继续靠前,那绿营士兵更惨。
绿营士兵300年前战斗力爆表,经过几百年几代人的腐化,早已被酒色大烟给掏空了身体,只是徒有其表,充足人数壮胆子罢了。
如今这枪炮声一响,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四散而逃,也不管后面的队友,只想早点跑下去,竟然为了逃命发生了踩踏,有些还对友军给开了枪,完全被打得哭爹喊娘。
被打中手脚的绿营士兵哭喊声如同过年杀猪一样不停的吼叫,希望有人能帮帮帮他们。
越是喊叫,越没有队医敢去帮忙,队医生怕叫喊声引起了国防军的集火,把自己打成马蜂窝。
国防军和北军各有死伤,北军仗着人数多在奋力还击,而国防军依托着有利地形和蜿蜒曲折的坑道,不断的消耗着北军的有生力量。
每当国防军有士兵受伤,受伤的士兵也会呼救,医疗队看到后就会匍匐到受伤士兵的身边,给其进行简易的包扎,再给其伤口上抹上止血粉末,让其也口服抗生素,等到情况有利的时候招呼担架把人给送到后方的野战医院。
北军中没有抗生素,被子弹打到基本上都会引起伤口感染,若运气差的就会在伤口溃脓中哀嚎着死去,运气好的也得落个残疾。
端方招呼着远处北军标长张梦田,让其组织撤队,这仗没法打了,自己一方的轻重机枪数量竟然还没有这湖广省国防军的多,自己的炮兵还哑火了,这还打个锤子,早点跑路为秒。
徐源泉的炮兵也没停下来,继续发射着炮弹痛打落水狗。
“东北10度,高度,仰角5,两发齐射——放!”随着徐源泉的命令,炮兵们又是对着半山腰的北军一阵炮击。
刚才还在指挥撤队的标长张梦田被一发流弹给打得上下分离,眼前血腥的一幕把端方看的都傻眼了,他感到胃中一阵翻滚,好像要把中午的饭给吐出来一样,尽力的抑制想要干呕的感觉。
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和硕亲王硬着头皮又派了两个重机枪大队上去压制国防军的火力。
两个重机枪大队上去后,也架起了马克沁重机枪进行还击,北军的火蛇也扫射着国防军的阵地,两名来不及躲避的国防军士兵,立刻被打成一摊烂肉。
在北军8挺马克沁重机枪和10挺麦德森轻机枪交替掩护下,13标的士兵和绿营士兵小心翼翼的向山下运动着,此时他们恨自己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用来跑路。
可还没等北军机枪队继续发威,几声枪响后,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8个重机枪手,瞬间被打死了3个人。其余机枪手见势不妙,赶紧把身子伏低,想要推着马克沁转移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