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帝的这一朝呢,事情很多,甚至比康熙朝的要多,边疆可谓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我们都知道,乾隆在晚年的时候,宠幸和珅,但和珅的内容我们留到后面单独论到。乾隆晚年,多种措施均不满人意,甚至这个不满多过了对汉武帝“轮台罪己诏”前措施的评价。
但不得不说,在乾隆朝早期的时候,其实他还是十分有朝气的,用人与驾驭呢也在雍正之上。
他做了不少替父亲弥补罪过的措施(其实也有可能是雍正特地留给乾隆来笼络人心的)。首先就是他释放了岳钟琪,也释放了皇十四子胤禵。又严办了雍正之前错误重用的聚敛钱财的王士俊,也明旨斥责早已逝去的酷吏田镜,说田镜身为督抚,“苛刻于搜求,属吏竞为剥削,河南民重受其困”。
之前那一向反对田镜苛政的史贻直,被弘历直接升为湖广总督,之后更是先后调任了工部、刑部、兵部、吏部的尚以及直隶总督,乾隆九年的时候,更是进一步被任命为渊阁大学士。
其实在雍正的朝廷中,敢于说话或者能说话的并没有什么人,乾隆特地召回了曾经因为过于口直而被降调为“户部银行走”与“署理河东盐政”的原任刑部与户部侍郎孙嘉淦,让他仍然做吏部侍郎,兼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孙嘉淦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可谓是满清一朝的名臣,风骨赫赫,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曾经留下了一篇不朽的奏疏,前面论述康熙用人时我们提过一嘴,其中说道为人君是怎么样可以提防小人而亲近君子的。“小人进而君子退者,无他,用才而不用德,故也。德者,君子之所独,才则君子、小人共之,而且小人胜焉。语言奏对,君子讷而小人妄誽,则与(人君之)目习投矣。……”
按理来说,乾隆这样的君主,看到这样的奏章应该大怒,认为在讥讽自己,可我们前面说了,这个时候的弘历其实还是蛮有朝气的,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将它宣示于内外。之后,更是直接调任孙嘉淦做直隶总督,兼管河道,调任湖广总督,虽然曾在乾隆八年降为江西巡抚,不过仅仅一年后,又升迁为左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工部尚、翰林院掌院学士、吏部尚、“协办大学士”。
孙嘉淦的名声在民间可谓非常出名,颇著直声,到了什么程度呢,乾隆四年的时候,有人用他的名号写了一份奏折去弹劾鄂尔泰和张廷玉,乾隆十六年又有人用他的名声去写乾隆有“五不可解、十大过”,乾隆都不肯对孙嘉淦有所责备。
当初因为反对程、朱理学惹怒雍正,而被下狱的谢济世,乾隆即位后,就把他从充军的地方召回了,仍让他做御史。其后,他受任为“湖南驿监道”,在乾隆八年被人参了一本说他离经叛道,乾隆说“朕不以语言字罪人”。
乾隆在当时的确可以算上一位贤主,比起明朝中后期的那些君主(宪宗、武宗、世宗、神宗等),可谓碾压。
言官呢,尤其是御史呢,一直以来都是有一个权利,那就是“风闻言事”,就是他们弹劾别人不用有真实证据,他们认为搜集证据是司法机关的责任,而不是监察机关的责任,这一点在现在的法律方面叫做“有罪推断”,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太容易有冤假错案了。
当时有一位大学士赵国麟,被御史弹劾的恼了,一股无明业火窜了上来,向乾隆抱怨道:像这样的御史应该处分!结果乾隆不仅不处分,反而升了御史的官。
这样看来,乾隆朝的前期,国家机器和执政能力还算良好,接下来就到了处理边疆的问题了,也到了乱哄哄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