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别哭了。你的眼泪,很苦。跟我回家吧。你不会落泪了。”
吕一辉到的时候看见面前的场景,面色变得一片灰败,赶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使出自己六年级扔飞镖的水平,一甩外套,外套将二人兜头一罩。
闻宴,宁煜珩:“……”
然后吕一辉哭着喊着走着内八来到了宁煜珩身边,“哥……哥!我喊你哥,好不好?能不能顾及一点你的形象啊!要搞也不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光明正大地搞啊!”
宁煜珩思索片刻,郑重问到:“那回家呢?那偷偷摸摸畏畏缩缩猥猥琐琐地呢?”
“……”
吕一辉一哽,一口气没上来。
“你丫的,你先在外套下面戴好口罩和墨镜。至于另外一个……”吕一辉有点没好气地说,“先跟我们上车。咱们好好谈谈。”
终于二人全副武装后,从外套里出来了。
宁煜珩站的笔直,毫不知错。
闻宴被亲的腰有些软,松松垮垮地慵懒地站着。
二人大写的一个光明正大。
“等等,闻宴,你当真要和他们一起走?你不是要过平凡的日子吗?你和他在一起你要想清楚了。他是有名的明星,粉丝数量直逼陆今安,你要和他走了你以后绝无半分好过!”
宁煜珩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闻宴,闻宴朝他笑了笑,眼角向下微弯,像月牙。
“那又如何?”闻宴只留下这四个字。
顾南霖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闻宴上车,没有回一次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就在车要开走时,吕一辉一脸气愤地下了车,把一条红围巾丢给了他,说“某人让我转告你,不知道你对他是不是那种心思,如果不是,当他自作多情,如果是,就让我转告你,你们绝无可能。”
带完话,吕一辉骂骂咧咧地上了车,看见闻宴的时候又不禁闭了嘴。
男孩太瘦削了,坐下来的时候,就占着后座那么一点点位置,巴掌大的脸上残留泪液,看上去分外可怜。
这副样貌太有欺骗性。
他不舍得骂了。
就乖乖地开车把人带回了宁煜珩家。
车背后,顾南霖一字一句地品味着那些话。
恶心……
那又如何……
绝无可能……
真是干脆利落的决绝,容不得人生出半分旖旎遐想,却又双标的明明白白,喜欢的便是那又如何,不喜欢的便是绝无可能……
怎么办?更不想放弃了。
“闻宴……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