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哭成了泪人,半晌不得说话。
袁今夏在一旁,早已抹了眼泪。大杨看不得如此情景,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袁今夏。
袁今夏赶忙回身擦掉眼泪,眼角却瞄到了人群外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道,“大人怎么会在此?”虽然有些慌乱,仍旧从怀中掏出丝帕,遮了面部,系在脑后。
大杨不解,看了看袁今夏,又转身看向人群,突然明白了,扯了嘴角轻笑了一下。这丫头,这变脸速度,恐怕只有陆大人能治她了。
那商铺一家三口和好如初。人群也就散了。
袁今夏偷偷瞄了一眼陆绎,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伸手拽了大杨衣角,悄声道,“大杨,我们从这边快走,”
大杨也低声道,“怎的,不见见你家陆大人?”
“娘和姨说了,婚前不许见面,不吉利,我不能害了大人,”
“嘀咕什么呢?”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绎已到了身边。
袁今夏躲闪着,背部冲着陆绎,道了个万福,“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大杨憋不住笑,闪了身,和岑福远远站了开去。
“袁捕快,见到大人是这般行礼的吗?”陆绎故意逗弄着。
“是,是,卑职一时慌乱,请大人勿怪,”袁今夏说着,抱拳拱手再次施礼。
“怎么?如今连空气也成了袁捕快的大人了?”
袁今夏眼珠转了转,“自古以来的规矩,大人想必听说了罢,不要难为卑职,请大人自重,”
陆绎笑笑,轻声说,“什么规矩?”
袁今夏急得差点蹦起来,“哎呀,大人,什么规矩,什么规矩,就是婚前不得见面,否则不吉利,大人明知故问,难道,难道……”袁今夏急得转身,“大人?”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陆绎。
陆绎见袁今夏蒙着面,又着急的样子,笑了,“今夏,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修改。这自古以来婚前不得见面,是有原因的,我们却不同,可以不必遵守,”
“我们不同?大人且说说为何?”
“我来问你,我们已经有婚约在,你会悔婚否?”
“自然不会,那大人呢?”
“一辈子都不会。这一层轻纱蒙面,我只是见不到你的容颜,又不是真的没有相见,你这自欺欺人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
袁今夏伸手扯下轻纱,嘟着小嘴道,“大人并不忌讳此事,因何不早说?还在这里挖苦我,哼,”
“袁捕快的心思,我自然要猜上一猜,万一惹怒了袁捕快,我今后的日子还想好过吗?”陆绎打趣着。
“哎呀大人,说点正经的好不好,这事儿不许告诉娘和姨,否则她们会扒了我的皮,”
陆绎抿嘴一笑,“原来还有能治得了袁捕快的人,”
“陆绎,不能正经说话了,是不是?”
“看来确实需要有人治治了,太过凶悍了些,连我的名字都敢大呼小叫了,”陆绎负着手,低了头打趣小丫头。
“大人,大人,”袁今夏嘟着嘴,“我错了好吧,大人来此做什么?”
“无事,只是当街看得袁捕快落泪,心下不忍,故而来安慰一下,”
袁今夏听得陆绎如此说,突然反应过来,忙抱拳拱手道,“大人不可,如果无事,卑职就退下了,”
陆绎见袁今夏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正色道,“袁捕快,回去收拾一下,锦衣卫征调六扇门捕快袁今夏和杨岳,借期暂定一个月,稍后岑福亲自去调人,”
袁今夏喜出望外,“大人,是有案子了吗?”
陆绎微笑不语,看了一眼袁今夏,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