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哥哥对我最好了，亲哥哥都没这么好。”沈昭说道，她讨好地笑着，说出了自以为韩廷很乐意听到的话，韩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但如果沈昭能仔细看到他的表情，就会发觉，他并不高兴。
“下不为例。”
韩廷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他也有自己的顾忌，至少在此刻，在她如此为另一个人铺设棋局的时候，说不出来。
孟宴臣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现在既清醒又混沌。前面的车，停在了校园门口就离开。沈昭下车之后看了一眼手机，他也停在不远处。
沈昭看了一眼他，他一直在看着她，自然发觉她看过来的目光，她发现自己了。
心虚？不解？生气？惊喜？这些情绪，他都没有在沈昭的脸上发现。
只有平静。这样的平静快要把他逼疯了。
沈昭似乎感受到了他冷峻面孔下即将喷发的火山，她一步一步靠近了他的车，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孟宴臣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
“什么时候上课？”孟宴臣问道。
沈昭笑了一下，轻轻说道，“今天没课。”
没课却要来学校，没课偏要出门走一遭，让他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做一遍他做过的事情，她在暗示什么？暗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昨晚之后都会被替代？
他想问沈昭和韩廷的关系，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问出口的资格。
已经被发现了，他这样对自己说道，她的心里早就清楚你在想什么了，孟宴臣，你在她面前此刻也是透明的。
如此想着，他发动了车。方向是回家的，回他们两个人的家。
沈昭看着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可指节都微微泛红，他刚刚很生气吧。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打开手机点了点，似乎是在处理什么公务。
这么一趟来回，之后未知的事，沈昭想了想问道，“你不去公司吗？”
现在倒是不叫自己宴臣哥哥了，孟宴臣心想道，她对自己倒是有分寸起来了。可这样的“分寸”只让他感到恼火。
“下午。”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话。
沈昭得到了回答之后就没再问问题，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但二人心中都明白，这是来自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昭看着车窗镜面反光的孟宴臣侧脸，浅笑了一下，她太期待了。
车里没有人，他下车后给沈昭开车门，沈昭一下车，手腕就被扣住了。
沈昭抬头看他，他也在看着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