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的转移跨度有点大,穆逸寒心底很是无奈。
他伸向她额前碎发的手一滞,无奈之余又有些心疼:“薇儿,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若不是祖母的外孙女,为何她对你的宠爱会比轩儿他们还要多?”
魏子薇瑶瑶头,这也是她一直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的原因。
记忆中,外祖母对自己的宠爱真的是到了骨子里的,不仅外祖母,就连舅舅舅母他们也是将自己视如己出,对自己的宠爱就差摆在供桌上用供品供着了。
“寒哥哥,这事我也只是跟你提了这么一嘴,你可千万别跟外祖母他们说,免得他们多想。”
穆逸寒“嗯”了一声,心底却开始琢磨起魏子薇的话,事实上,对于她的情况,他也一直觉得很是奇怪,只是从来不知道心中的怪异感是从何而来。
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他觉得或许应该着手查一下。同样是魏府小姐,为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寒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人……”
魏子薇正打算将下午发生的事说出来,突然眉心轻蹙,看向某个方向。
夜色中,远处屋顶上,十个黑衣人往一个方向疾行,其中一人身上还扛着一个黄衣女子。
看着黑衣人前行的方向,魏子薇的唇角再次勾起,倒是凑巧了,她今晚也正巧想要去那里转转。
“寒哥哥,不如……”
“想去就去吧,我陪着你。”
魏子薇:……
宁安伯侯府。
这个时辰,其他院落的人早熄灯歇息了,唯有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厢房内,烛火亮着。
程玉堂坐在小几旁,一手在转悠着手上的杯子。
小几另一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蓝衣女子,脸上的病态白,让她看起来更是添了几分娇美之色。
她浑身动弹不得,干脆闭上了双目,不发一言。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程玉堂面色一喜,眼巴巴的看向门外。
一名黑衣人肩扛着一个女子进来,道:“侯爷,你要的人给你带来了,这丫头鬼精得很,可是折损了我们不少兄弟。”
程玉堂将手中杯盏放下,从腰间掏出一物扔了出去,黑衣人伸手接住,点点头,转身带着院外其他黑衣人离开了。
蓝衣女子早在黑衣人出现时便睁开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同样被点穴无法动弹的黄衣女子,喊道:“婉儿,婉儿你怎么样?”
莫婉儿看着蓝衣女子,泪水夺眶而出:“娘亲,原来你在这,你竟然被他们抓到了这里,娘亲,婉儿好担心你。”
程玉堂色眯眯的看着莫婉儿,心底暗道:不愧是母女,果然是一样的天香国色,连哭起来都如此勾人心魄,让人心动,这种小姑娘,更能勾得他心痒痒的。
他绕着莫婉儿转了一圈,感叹道:“不愧是颜儿,也只有你才生得出如此标致的女儿,你看她的容颜,跟当年的你是多么的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