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今夏拉着长音,“大人就知道吹毛求疵,是宝贝淘气,好了吧?”
“不好,”
“嗯?”袁今夏疑惑地看着陆绎,“大人,哪里不好?”
“小傻瓜,你忘记了,我们亲热时,这是我对夫人的专属称呼,怎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
“大人,咱们的孩儿哪里是别人?他自然是我们的宝贝,”
“你才是我的宝贝,孩儿便取个名字吧,叫着也容易些,”
袁今夏嘟了嘟嘴,打趣着说,“大人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陆绎有些尴尬,低头在袁今夏额头上吻了一下,“夫人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大人就知道打岔儿,对了,大人,白日里,岑福曾匆匆回来一次,说他去了菱云医馆,姨怕我睡眠不好,亲手做了安眠枕,让岑福带了回来,”
陆绎早就瞥见了,笑道,“林姨做的,自然是好的,睡着可是更舒服了?”
“嗯,舒服极了,大人,我不是想说这个,我见岑福急匆忽的样子,定是有任务在身的,莫耽误了就好,”
“夫人也莫要多虑,不过是个小案子,不急在一时,”陆绎想了想,此案无关乎朝廷,扶着袁今夏坐稳后,便一五一十将岳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儿?”袁今夏听罢,忘记自己是个孕妇,“腾”地一下站起来。陆绎吓得慌忙伸手扶住,嗔道,“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大人,这案子一点难度都没有,很明显,岳溪定是被冤枉的,岳龙辰也定是枉死的,”
“夫人有此高见,为夫定要好好听上一听,不过,夫人说便说,可莫要激动,”
袁今夏起初听得岳溪受了八十杖责,是有些不愤,现下经陆绎一提醒,便将心绪稳了下来,轻轻抚了一下腹部,“乖,是娘亲莽撞了,现下娘亲和爹爹要说一说话,你要乖乖的,”
“大人,岳明生前已是千户之职,按律法他的职位是可以由其子承袭的。岳明有两子,长子八岁,次子尚小,如无意外,长子岳龙辰成年后便可袭任,”
“岳明原配已故,且岳溪和岳龙辰皆由原配所生,按岑福所见,想是那继母对他二人并不待见,横加刁难也应该是有的,”
“岳明殉职不过月余,岳龙辰就暴病身亡,这不蹊跷吗?紧接着岳溪就出了事儿,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大人,以我的猜测,岳龙辰定是中毒而死,岳溪也定是被陷害的,”
陆绎笑呵呵地看着陆夫人,问道,“那夫人说说,应何如此猜测?”
“大人,这就是一个‘利’字啊,那继母想必是觊觎这千户职位,一心想让其亲生的儿子承袭,那岳龙辰只有八岁,最好的办法便是下毒致死,您刚才也说到,岑福探听到的消息说,岳龙辰暴病身亡,次日便草草葬了,这便是疑点,若开棺检验,定会真相大白,”
“岳溪与岳龙辰是一母所生,见弟弟遭遇,自然会起疑心,也定会防范一二,虽说是女子,我想她定是有谋略的,但毕竟年纪尚小,一时慌乱,被陷害是极有可能的,那继母告她与人通奸,还说证据确凿,什么证据呢?虽然大人还未着手查证,但有一条,只要岳溪仍是处子之身,那所谓的证据便不攻自破了,”
陆绎笑道,“如夫人所说,这案子便不难破了,我交与岑福便是,限他三日内破案,夫人觉得如何?”
袁今夏还未开口,恰巧岑福走了过来,听陆绎如此说,噤了噤鼻子。
陆绎看着岑福笑道,“案情已然明了,你怕什么?”
岑福回道,“卑职定不负大人厚望,大人,今日您说且等到明日再说,我现在终于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陆绎欣慰,岑福是越发成熟稳重了。
袁今夏打趣道,“岑福,我怎么瞧着你接这案子,是因为能去菱云医馆啊?”
岑福脸微微红了下,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嫂夫人莫要玩笑,岑福自然是听从大人指令办事的,”
“那我的话,听不听呢?”
“听,在岑福心中,嫂夫人就如同大人,”
袁今夏得意地笑笑,“好,这话我记着,等我想到了,再说。”